红衣男子咧嘴一笑,指了指刘景浊,轻声道:“跟他一样,寻剑,不过被白猿打死了。我运气好,了一千年又成了剑修,还长了一境。只不过,要等一甲子才能出十万大山呢。”
钟孝泉瞪眼道:“怎么今个儿又迟到了?”
读书有挣钱累吗?能说出此类言语的,反而都是只希望孩子好的。而一味的好吃好喝供着,养出一个风刮不得雨淋不得的读书种子,的确是可以在亲朋好友面前扬眉吐气,可这样长大的孩子,会很容易跌倒在一个风雨夜,再也爬不起来。
结果他一转头,桌前已经坐着个头扎冲天鬏,一身绿衣的少女。
等刘景浊看清时,这才发现,来者是一具足足百之长的巨鸟骸骨。
哪承想红衣男子又惊讶道:“好家伙,原来是从半步开天门跌回来的,这年头儿,三百岁就能半步开天门了?”
刘景浊笑道:“是给我喜欢的姑娘的。”
太子妃笑道:“父皇先吃,晚饭我把豆豆叫来,在我这儿吃,她这些天心情不大好,得哄哄。”
有个背剑的小丫头哭的稀里哗啦的,皇帝也好,太子也罢,都不晓得怎么哄。
门外忽然传来一声哭喊,屋内三人赶忙跑出去。
话没说完,袁公已经被数以万计,如同蚊虫一般大小的飞剑围绕。
只差半点儿他就拖家带口逃离京城了。
得亏身边有个阿达,这一路走来,光是真境的鬼修就遇见至少十多个,炼虚妖族,这是碰见的
阿达狂奔助跑,之后便跳跃超前,丝毫不做停歇。
还是太子妃走过去抱起小丫头,帮着她擦了擦眼泪,轻声道:“没事的,日子长着呢,等毛雨亭以后做了官儿,你想不见都难呢。”
小小的脑瓜儿里面,现在就只会觉得,是毛毛雨偷了家里五文钱,请自己吃了一串葫芦,这才害的他跟着他娘远走他乡。
只看了一眼,袁公收回视线,可下一刻,他再次转头,眼中多了几分不可思议。
刘景浊转头看去,阿达却是一瞪眼,“别看,不走。”
刘景浊当然不会给酒葫芦,而是在乾坤玉中取出一壶酒递了过去。
刘景浊皱起眉头,难不成就要这么无功而返?
小丫头撇撇嘴,当然不敢反驳,谁让人家有自己的师傅撑腰呢。
小丫头拴好毛驴,笑呵呵跑去妇人身边,“还是樱婶婶好,不像有些人,一天鼻子不是鼻子嘴不是嘴的。”
…………
果不其然,一道巨大身影破开云雾,直往此地。
刘景浊一惊,转眼便有一具手持长剑的红衣骷髅出现在阿达肩上的
白骨骷髅剑气消散,缓缓长出血肉,是个双鬓斑白,可面容却至多三十往上的男子。
你刘景浊从前是开天门也好,是登楼或是合道也罢,那都是从前事儿了,你现在就是个小小金丹啊!连给人家塞牙缝儿都不行。
少年人叹了一口气,妇人赶忙摆手,“好好好,你钟先生架子大,那能不能让我家小郡主先吃碗扯面再上课?”
“那小子何德何能?前辈你……”
而且,仙子早在三千年前就转世去了,难不成是仙子今生的朋友?
刘景浊诧异道:“照理说,里边儿才是最危险的地方,怎的瞧着如此平静?”
这些天阿达说话倒是越来越流畅了。
又是三天赶路,快到两万里处时,胡潇潇忽然叫醒了刘景浊。
刘景浊再次并指一挥,符箓依次落在胡潇潇手中。
刘景浊跳下阿达肩头,看了看胡潇潇,随后释放雷霆,将方圆十几里灵气之中夹杂的瘴气尽数打散,胡潇潇这才呼吸顺畅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