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玻璃上的他,穿得倒是人模狗样,「你跟李莹莹鬼混的时候,你像什么?」
「你也配提莹莹?!人家是李氏的千金,你是个什么东西?」
他像只疯狗,逮谁咬谁。
那夜他打我最狠,结结实实晕了一把。
我醒来发现自己在宋则怀里,还穿着昨日那身,只是没了外套,下意识地缩了缩手脚。
他似有察觉,臂弯紧了紧,把我往他怀里带。
我不想,无声且弱小地做着抵抗。
终是抵抗不过,被他死死困住。
呼吸的气流喷进我脖颈的时候,浑身不由自主地僵住。
「苏月,听话好吗?
别挑战我,别背叛我,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什么都给吗?
假的吧!
「宋则。」
「嗯?」
这声回答慵懒的可怕,不可否认他是个迷人的家伙。
但他一点也不像他名字那样规规矩矩,张扬乖戾得可怕。
爱上这样的人,都是危险的吧?
那受伤也是应该的。
我问他:「你打我几次了?」
我能察觉他睁眼,睫毛刷在脖子上有些挠心。
「打你也还不是怪你自己,总是惹我生气。你要是学学别人家的媳妇儿,多爱你老公一点,也不至于遭这些罪。
苏月,多爱我一点。」
「……三次了。」
我声音有些小,不确定他听没听见。
但是没关系,我是说给我自己听的。
都说,事不过三嘛……
我今天的温顺似乎让他很开心,出门的时候还让我乖乖等着,说今晚回来带我最爱吃的烤苕皮。
我不能吃啦。
宋则以前口口声声说喜欢我,看来他的喜欢也像是穿堂的风,吹过就没了。
我给这栋房子里里外外地做了边清洁,身体不如以前,我做得很慢。
不管如何,这栋让我停留了六年的房子是没错的。
就想着,好好做个道别。
做完的时候一身汗,去洗了个澡。
洗完想穿舒服的背心儿,却发现自己为了遮盖胳膊上的针孔,从打底衫到睡衣都是长袖。
现在想想,又何尝不是在赌呢?
我赌他对我有几分关心。
赌他心中有没有我。
可能他觉得爱我爱得疯魔,我只觉得他对我半点不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