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鬼叫两声,投降了:“都怪我太厉害,手里专利十几个,谁知道他到底看中了什么啊。”
另一边的时瑜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道:“你想想有哪个能适合军工方面的应用啊。”
“我觉得真要用的话,好几个都可以考虑的,就是发展的方向略有不同,谁知道他们到底想走哪条路,”苏君尧放弃了,他不想考虑这种问题。
“算了,既然不知道,那就都藏好,一个也别漏出去,”时瑜也是无奈,有时候他真的不知道苏君尧到底是个天才,还是个笨蛋,又或者这就是天才的代价?
“放心好了,他们讹不了我,”撇了撇嘴,苏君尧倒是自信满满的,“倒是你,想不到那章教授看起来人模狗样的,竟然这么深藏不露。亚塔毕竟是他们的地盘,你要不还是回来吧。”
“现在调查才进行到一半,我如果走了,影响会很大,股价也肯定一落千丈,到时候董事会那群老头不还得拿我开刀。”
“实在不行,就把分部关了吧,我们也不是非要亚塔那块业务不可,”当初如果不是为了躲避那个姓祁的,苏君尧也不会同意让时瑜跑去亚塔开拓分部。
“实在不行再考虑,”知道苏君尧其实和自己所想一致时,时瑜的心中也更坚定了几分,“华国那边你也要多留个心眼,安源说不定两边都会下手。”
“我知道了,放心吧,我一直防着呢,”苏君尧也不敢大意。
前段时间他还特意升级了公司的安保系统,甚至把专利部分的内容都转移了阵地,就是为了防止从安源渗透进来的商业间谍。
挂了电话,苏君尧看着窗外灯火璀璨的夜景,脸色不太好看。他咬了咬唇,开始思索会不会还有什么没有被堵上的漏洞。
“想什么呢?”一个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从身后响起,男人粗壮的手臂伸了过来,把站在落地窗旁的苏君尧拉进了怀里。
“你手里一定有安源的消息,对不对?”完全不顾身后男人想要拥抱温存的意愿,苏君尧猛地回头,脑袋差点就磕在男人棱角分明的下巴上。
“什么安源的消息?”男人微微蹙眉,斜眼看着那个永远不知道安分乖巧为何物的小情人,故作不知地反问。
“闫泽礼,你别给我装傻!”苏君尧用力一推,把男人直接推坐在沙发上,自己则膝盖抵在扶手上,欺身上前。他一手拉起闫泽礼的领带,将男人的俊颜拉到咫尺。
两人之间的呼吸交错,闫泽礼薄唇弯起,眸色深沉,面对苏君尧不客气地质问,不为所动地伸手推了推眼镜,淡然问道:“你想知道什么?”
“安源所有针对翔天的小动作,”苏君尧见他变得好说话了,便松了手,干脆坐在他的大腿上,等待他的回答。
“那估计一时半会说不完,”镜片后的琥珀色眼瞳想一杯醇厚的威士忌,轻轻荡漾着微光。
男人的目光落在苏君尧微敞的领口,从他的角度刚好能够看见性感的锁骨,那里还残留着昨夜激情过后的淡淡齿痕。
骨节分明的大手抚上苏君尧的后腰,把人稍微往自己的身上带。虽然彼此间隔着衣物,但两具男性躯体散发出来的惊人热量,让双发都感觉一阵口干舌燥。
“那你先挑重点的说,”苏君尧瞬间就意识到了男人的眼神不对,为了他的屁股着想,连忙往后退,要从他大腿上下来。
“你这表现可是一点求人的诚意都没有,”虽然有些不满身上人的不安分,但闫泽礼没有阻止他的离开,“你知道我这里没有免费的午餐。”
“那你想怎样?”果然,闫泽礼一开口,退到一半的人又乖乖坐了回来。
其实这个问题是多余的,两人在一起快六年了,苏君尧能不知道闫泽礼想要什么吗?他眼前的alpha就是一只欲求不满的千年老狐狸,还特别喜欢玩欲擒故纵、愿者上钩的游戏。
“看你的表现,我高兴了,就什么都告诉你,”磁性低沉的嗓音里多了丝沙哑,像是内心深处某种被压抑的蠢蠢欲动。
撇了撇嘴,苏君尧没再说什么,几年磨合下来,要怎么哄眼前这只老狐狸,他也基本摸清了。
修长好看的手抬起,指尖捏着闫泽礼的眼镜架,轻轻摘了下来。没有了镜片的阻隔,那双琥珀色的眸子更漂亮了,比世上任何一颗黄色宝石的色泽都更加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