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鱼在屋里哄着小侄子,外头栾纵添在哄着温牧时。
碰巧洛松兰不放心,过来看儿媳妇和小家伙,迎面瞧见了温家老三。
“这是栋梁爹吧?”
温家兄弟几个,她分的不是那么清,几句话扯下来,洛松兰和栾纵添轻而易举把温牧时给送走了。
洛松兰还要去家里给他拿东西呢,吓得温牧时赶紧骑上了洋车。
9点出头,白白过来时,温鱼正给小侄子画画呢,还给小家伙一支铅笔,让他自己画。
医院里,拿到温牧时带回去的大虾酥酥心糖,隋增岳直接‘嚯’了声,“咱妹妹也太客气了吧?”
这玩样儿,别人没见过就算了,隋增岳可是知道,这比贵巴巴的奶糖还难买。
糖是夹心儿的,里头有馅儿。
没见温栋梁,隋增岳又问孩子情况。
温牧时盯着他看了三秒钟,“我妹结婚了,你少打听。”
同学兼同事多年,他一笑,温牧时就知道他憋什么坏。
“你可真有意思,我是那么不要脸的人吗?你妹妹不就是我妹妹?我关心一下妹妹和小侄儿,你怎么还急眼了?”
隋增岳这人大方,爱逗大姑娘小媳妇儿,不过他有分寸。
温牧时投入到工作中的时候,白白盯着自己画画的温栋梁挪不开眼。
有父母和二哥护着,姚子恒他妈没再作妖。
说了家里人的打算,白白低低问温鱼,“京哥他家不催你们要孩子啊?”
她一个迟早要让位的第二任,温鱼毫无压力,“有个栾纵添了,我可不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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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鱼故意透漏出她的难处,“给人当后妈的,我没把握搞好亲生孩子和继子的关系。”
无形中的对比才最可怕,如果让白白知道她的真实想法,只会让白白更失落。
温栋梁是个安静的孩子,温鱼给他安排什么,他就做什么。
在温鱼家里住了几天,这天夜里,慢慢和栾纵添熟悉起来的小家伙,夜里被便宜表哥哄到了外屋跟着表哥睡。
栾纵添没有自己的兄弟姐妹,小学四五年级那会儿,有阵子很眼馋别人家有玩伴。这会儿小表弟愿意晚上跟他睡了,栾纵添别提多高兴。
“等哥把被窝暖热了你再进来。”
温鱼正给小侄子洗脚呢,栾纵添先钻进了被窝,“鱼姐,让栋栋再泡泡,等会儿再叫他上床。”
人家亲爹都没叫这么亲。
‘嘭嘭!’
外头的动静,让屋里的三个人都竖起了耳朵。
‘啪啪’
“有人拍门。”
温栋梁奶声奶气说着话,栾纵添当即从被窝里跳了出来,“我去看看。”
别说,还挺有男子汉的样。
“拿手灯。”
温鱼交代着,一只脚都迈出了门槛儿的栾纵添又折回来去书柜拿了手电筒。
‘哐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