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又有响动传到耳朵里,栾纵添扬声走了出去。
等风尘仆仆的栾惟京进屋,温鱼都懵了,“你干啥去了?”
胡子拉碴的,跟逃荒讨饭的流浪汉似的。
栾惟京已经听儿子说了,看看温栋梁,“叫姑父。”
温鱼,“……你赶紧的,把火拔开热点水洗洗。”
为了赶工,着急回家,栾惟京啥都没顾上。
他真想搂住媳妇儿狠狠亲一口。
说来也怪,温栋梁竟然不害怕形象吓人的栾惟京。
“真行,我被窝又得重新暖了。”
外头跑一趟,栾纵添的脚都凉了,赶紧脱了外衣,重新钻到被窝里,还不忘提醒他爹,“赶紧换棉门帘,要冻死了!”
说罢,栾纵添对小表弟道:“再等会儿,你接着泡,那一壶水都泡完了再上来。”
这架势,一看就是儿子要带着小侄子睡,栾惟京笑的更灿烂了,“不用温水,我去冲一下就行。”
身体里的火早已经要把他燃烧起来了!随便找了几件干净衣裳,栾惟京就去了院子里。
温鱼听着‘哗啦哗啦’的声音,就觉得冷。
这狗男人一回来就笑得那么殷勤,温鱼实在是脑仁儿疼。
明知道一大一小俩孩子在外间,小屋里干那啥,温鱼心里别扭的很。
原主要是个娇羞的,每次做那档子事儿,保准难受。
与其叫栾惟京夜里偷摸吃肉,还不如她主动点。
等栾惟京洗好了进屋,温鱼才故意拿着手电筒往外走,“糟糕,我估计受凉了,拉肚子,你先睡吧。”
栾纵添还幸灾乐祸呢,“哈哈,我有栋栋抱着睡,你没有。”
栾惟京套了件军大衣,“她胆小,我去外头抽支烟和她做伴儿,你先哄表弟睡吧。”
“还用你说?”
栾纵添伸手给小表弟掖了掖被子,“哥给你讲故事。”
院子里,温鱼站在厕所门口。
这个时候的大多数农家茅房都很脏,夏天拉了粑粑,蠕动的白色蛆虫都会在上面爬,绿苍蝇更是嚣张。
栾惟京和温鱼结婚的时候,特意给她一个人弄了个蹲坑,每次上了厕所,用放在旁边的水桶里的水冲一下,干干净净。
另外还做了个木头盖子,带着把手的,不用弯腰,直接提起来盖上去,臭味就不会往上面反。
用砖垒起来封口的粪坑用石板挡严严实实的,只有在掏粪上地的时候,才会掀开。
栾惟京和栾纵添上厕所,就去大门口外面那个,是最早栾家兄弟几个共用的。
家里的厕所没有味道,也不脏。
栾惟京瞧见小媳妇儿勾人的样子,饿狼般扑过去,捏着温鱼的下巴抬起她的脸,对着温鱼的唇瓣又凶又急贴了上去。
温鱼抬手锤他两下,把人扯到了厕所里头。
万一栾纵添出来看到,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