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级的时候,他约到了音驹初中部的训练赛,其中观察敏锐但丝毫没有干劲的二传引起了他的兴趣。
他问研磨:“你为什么打排球?”
刚打满整场比赛的研磨累瘫在休息席上,他本来不想回答,但看到若夜问得非常认真,有气无力地说道:“陪朋友一起打,他现在不在,我也不好意思退部。”
研磨抬头,用猫科动物般的锐利眼神对上若夜的眼睛:“但明年我和我的朋友会赢的。”
时间很快来到预选赛的第一天,一向温和贴心的若夜沉下脸,压抑着心中的怒气。
队伍中的自由人前一天吃了海鲜,寄生虫引发了急性肠胃炎,半夜肚子剧痛被送去医院。
而帝丹初中排球部没有替补的自由人。
第一天的第一场比赛,帝丹勉强获胜。
第二天惨败。
自由人也非常自责,恢复后对着所有人道歉。
早就接受了这个比赛结果的若夜十分平静,只是宣布。
不管是正式比赛还是训练赛,赛前一周的时间,排球部所有人的一切饮食由部内提供,不允许私自食用其他食物。
虽然预选赛已经结束,但是因为三年级会直升到帝丹的高中部,所以若夜要求三年级继续留在排球部训练。
规定逐渐增加,若夜用为了让大家变强,为了获得胜利,为了进军全国的理由,约束所有人保持最好的训练状态、比赛状态。
有人对他说要退出排球部,若夜并不在意,因为剩下的才是与他完成胜利目标的队友。
升上高中部之后,若夜仍旧延续着从前的风格。
直到和他打了三年球的主攻痛苦地捂着肩膀,医院里医生宣告右肩韧带损伤,最近一个月不要再进行剧烈运动。
ih预选赛上输给音驹之后,若夜太急切了,不仅是音驹,去往全国的道路上还有户美学园,还有枭谷,还有王者井闼山,都像是帝丹翻越不过的大山,除了练习,他想不到其他的努力的办法。
明明主攻曾经和他说过右肩好像活动不开,可他没有在意,哄着他完成那严格的训练计划。
病床上的主攻说:“七濑,我好像开始讨厌打排球了。”
这句话让沉浸在自己排球世界的若夜被惊醒,他才发现自己在一个人打球。
他编织了一张温柔的网控制着所有人按照他的想法来打球,也困住了自己。
可他明明从一开始就知道这是团队的比赛。
若夜没办法再继续面对曾经那么信任他的眼神,于是他向每一个人道歉,决定退出排球部。
有人松了一口气。
有人和若夜吵了一架,试图挽留他。
但他还是离开了排球部,因为他不知道做什么是对的,他不敢再像以前一样为了获胜向队友提出各种要求。
他害怕再有人因为他受伤。
他不再去排球部的体育馆,不再训练,久违地看到了落日的街道,有很多空余的时间,却还是关注着排球,忍不住去看春高的比赛。
直到一辆失控的车突然撞向走在人行道心不在焉的他。
昏迷前的若夜忽然想,这样也挺好,有一个真正不打排球的理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