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宿秋拖着长音理所当然地“啊”了一声,说:“我有相公,你有……”
他有老婆人尽皆知,还不是这么浪,说出来根本压不住他。
于是她换了个说法,义正言辞道:“朋友妻不可欺。”
“朋友?”馨王爷愣了愣,总不能说自己和那戴面具的伙计是朋友吧。
联想到刚才茭白的事,他匪夷所思地打量着面前这个非富非贵的民女,“范府?!”
江宿秋收拾着东西,漫不经心道:“反正我把她当朋友,所以她的妻我就不能欺。”
“妻?我?!”
完蛋,给这人气得都不自称本王了。
江宿秋都不敢回头看馨王爷什么表情,紧张地亡羊补牢:“嗯……都都一个意思……”
“她可不喜欢我吧?”馨王爷想了一通把妹花名册,用确定口吻问道。
“那还做指甲抢风头?”
“什么时候?”
江宿秋翻了个白眼,鱼塘太大,鱼儿打架的场合都不记得了。
距她说的那事时间离得不久,馨王爷使劲想了想,便恍然道:“那只是她和李佳姝不对付,李佳姝发话说我一定会看她,不看范婉儿,然后他俩就……”
“范家当家大小姐我很欣赏很钦佩,可惜她可看不上我。”他无所谓地耸耸肩,好似对范家小姐也不感兴趣。
江宿秋扭过身,期盼问道:“那我你欣赏不?”
馨王爷自然知道她的心思,翘了翘嘴角,“欣赏得想娶回家。”
“小心我相公打你!”
江宿秋虚假威胁后,收拾了上午凌乱的桌面,站到桌外面,“我收拾完了可要去吃饭了,王爷还不走吗?”
他也慢悠悠地站起身,扔了张鎏金的大红帖子到她面前,“府里年宴,整个嘉祥有头有面的都会来。”
江宿秋呼口气,吓得她还以为是强纳喜帖,拒绝道:“不去,我没头没面的。”
“本王亲自邀的你,谁面子能比你大。”
“小本生意刚起来,忙得很呢,谢过王爷了。”她微微行了一礼,好说歹说才劝歇了他这心思。
生意人就算想搞关系,也不是现在才刚有名声就不知天高地厚地和他们坐一桌吃饭。
那样要不是欠被教训,要不就是默认自己和馨王爷有一腿了。
送走了馨王爷,江宿秋关门进去,在后门边看见了段绪,他静默无言,应是把全过程都看到了。
江宿秋想起之前他因为馨王爷吃过醋,见这次的他反应这么平静,纳闷问:“我明知馨王爷对我意思不对劲,还不躲避他,你不生气吗?”
“你躲得开吗?”段绪笑了笑。
“你的做法我都很开心,比如说,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