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需要回答的陈述里,池雪焰被呼吸与声音包围,清澈的目光变得浓郁醺然,纤细的手指不受控制地抓紧了身下的床单。
但他忘了,有很多方式能造成溺水般的错觉。
“池雪焰,我爱你。”
——正文完——
贺桥拥着他,低声问:“你在想什么?”
已然沉落的夜色里,开得极盛的玫瑰倏忽轻颤,深红的花瓣无声地跌落在床边。
贺桥便不再问了。
不想再缺氧。
“明年的生日要过情人节。”
池雪焰很快没了故意气人的闲心。
他故意作乱的指尖攀沿而上,熟练地扯松了那个早晨出门前,由他打好的领结,又挣开衬衫最上方的纽扣,替近在咫尺的爱人摆脱了紧绷的束缚。
汹涌而来的热意里,那抹刚戴上的婚戒,触感格外鲜明,微凉而坚硬。
他想要彼此的名字写在一起。
揽着他的手臂一下子收紧了。
在他轻盈的语气里,贺桥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呼吸。
最浓烈,与婚姻最相衬的红色。
白皙脸庞埋在了柔软的羽绒枕后。
俯视着他的人仍然衣着体面,同款高定衬衫的领口扣在第一个扣子,连领带都未曾褪去。
贺桥比他更适合穿这种样式的衬衣。
直到此刻,池雪焰才明白为什么当时见到结婚证的父亲,会耿耿于怀地念叨着照片背景。
“……不管了,下次再说。”
渐渐地,他觉得现在说话好累,皱着眉抗拒道:“……我不想再回答问题了,贺桥。”
再次落下的吻轻柔地啄过颊边的泪水。
“你在想什么?”
但在这两个字面前,他做不到理智和冷静。
怀里的人语气平常地说:“在想要不要离婚。”
潜意识里,他知道对方在意的原因,于是又凭着本能轻声补充:“不是因为对别人动心,我没有喜欢过其他人。”
时间变成了泡沫,鱼尾决定游向珊瑚;蝴蝶飞过了风暴,陌生人在街角相遇;桥梁跨越了海洋,陆地终于重逢岛屿。
然后是下一个情人节,再下一个……每一个对方曾经独自安排的生日。
他额前的碎发被细密的汗水打湿,只是显出倦懒的神色,像捉摸不定的风。
往日张扬肆意的人回过神来后,并没有拒绝他刚才说的每一句话。
直到在爱人温暖的怀抱里一点点恢复平静。
只是现在的池雪焰无心去想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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