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老母和幼子在朝廷手中,我又怎会愿意离开安生之所,跑到这蜀中乱局中来。”
“哦,说到这个,老夫人和公子已经有消息了,我准备往京城打点一番,或许再过些时日你们就能团聚。”
再次听闻老母与幼子的消息,张潮心中一阵欣喜,他原本以为韩玉儿只是随口一说,却不承想对方真的放在了心上。
“此举恩重如山,容张某一拜。”
“可别,我经不起你这圣人一拜,再说了,你我也算得上知己好友,这也只是分内之事罢了。”
“知己好友?”
此言倒是让张潮一愣。
“怎么,我们聊了四个多月,夜夜都在此辱骂朝廷,莫非还算不上过命的知己好友?”
在烛光之下,韩玉儿倚在桌上直直地盯着自己,那双桃花媚眼却是没了初见时那般薄凉,饶是多了几分人情味儿。
“如此,倒是我唐突了,夫人…不,玉儿姑娘恕罪。”
“这样便好,方才那副表情,我还以为你是想我和更进一步呢。”
“……”
见张潮一脸无语的样子,韩玉儿倒是笑着戳了戳他的脸颊。
“开个玩笑而已,你我相交这些时日还不知道我的为人?你入蜀途中不是早就将我的经历了解得一清二楚了吗?”
被韩玉儿逗弄似乎让张潮有些难堪,他咳嗽两声后便拍开韩玉儿的手掌:“若非亲身经历过,仅凭一两册书卷怎么能对人妄下定义,若朝中那些信中所言为真,你这可怕的荡妇恶婆怕是早就把我生吞活剥了。”
“我也不是不想吃了你,只是你自己不同意而已。”韩玉儿轻蔑一笑,又独自品起酒来。
如此调情的话语倒是让张潮一时语塞。
见面前之人在言语上吃瘪,韩玉儿反倒来了兴致,俯身到他耳畔细语道:“我和你说啊,之前在蜀王府时用的那种珠子,其实我现在就塞着…呜…”
张潮一把捂住了韩玉儿的嘴,打断了她口中的污言秽语。
“每当我想要多给你一些尊重,你便开口说话…”张潮无奈地叹气道。
“但若不说这些话,我便不像我了。”韩玉儿掰开他的手补充道。
“这倒也是…”
张潮轻呵一声,又无可奈何地笑起来,这般举动倒是把一旁的韩玉儿也逗乐了,两人如同往常一般放声笑了出来。
“既然如此,今夜就告辞了。”
“等会儿!张郎,你忘了一件事。”
“嗯?”
“我今天特意换的,美吗?”
韩玉儿勾起长腿,轻薄的黑色丝纱如长袜一般从足部一直向上延伸至根部,在包裹大腿露出诱人色泽的同时,还勾勒出完美的曲线,特别是大腿根部那微微岔开的裙边,更是给人以无限遐想。
“美。”
张潮简单留下一个字后便关门扬长而去,只留下韩玉儿在屋内嗤笑。
“原来你是喜欢这种路数,还当真是…有些可爱。”
门外的张潮自然是没有听到这些话语,只是低头往自己身下看了一眼,随后有些懊悔地拍了拍额头,最后前倾着身子赶紧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