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摸桌上的水杯,一饮而尽。 入口清爽,带有淡淡的回甘。他蓦然想起这是昨夜冲的蜂蜜水。 上高中时,季不寄总犯胃病,宛如尖锐的刀刃一点点切割着内脏神经,疼得无法直立。他撑过漫长的广播体操,跟着队伍挪回教室。 纤长消瘦的身材弯成了虾米,时恩赐以为他在搞怪扮老头,插队绕到他面前,对上那张病态雪白的小脸,唇若施脂,下巴尖削,眼角被刺激得泛着红意。 “你怎么了?”时恩赐碰上季不寄的脸,触感冰凉。 季不寄的眼前如同放着黑黑白白的幻灯片,轻描淡写道:“有点胃疼。” 细密的汗珠自额角渗出,打湿了额前的发丝,他这可不像“有点”的程度。时恩赐要把他带到医务室,季不寄不肯,时恩赐拗不过他,只得跟他回了教室。 “你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