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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站在大厅门口,抻长了脖子等着那位据说是媚到了骨子里的姑娘。
叶小天避嫌地坐在厅里,看着堵在门口的一群老少爷们,暗生感慨:“大家都很无聊啊……”
忽然,堵在门口的人慢慢退进来,闪向两边,露出一个鹅黄衫子的丽人,她的那种妩媚,当真是从骨子里沁出来的,难怪格龙那大老粗也要说一声“媚到了骨子里”。
她只往那一站,那弱不胜衣的身段儿,那盈盈一握的纤腰,那细细弯弯的柳眉,那楚楚可怜的神韵,便给人一种又怜又爱的感觉,可与此同时,又会有一种想撕去她的衣衫,粗暴蹂躏她的欲望。
黄衫女郎一双秋波直接投注在叶小天身上,先是向他嫣然一笑,接着便向他袅袅娜娜地走过来。
她只一笑,仿佛整个厅堂都亮了一下,刹那芳华,不可方物。
叶小天瞧着她猫儿般行进的柔媚步伐,也不由得心中暗叹:论美貌,或许莹莹强她一分,但是这种女人味儿,莹莹那种天真烂漫的女子是学不来的。
至于凝儿……叶小天只一想就直接否定了,凝儿姑娘龙行虎步,英姿飒爽,和这样一位柔似春水,媚若猫妖,既美丽又危险的生物相比,根本不在一个层面上。
也许,与他几度缱绻的于姑娘在风情上面还可和这位姑娘较量一番,但于姑娘常扮男装,这等柔媚风情只能在私房卧榻上才可以欣赏得到,而且于姑娘是与他鱼水之欢成为妇人后,才渐渐散发出这种迷人的味道。
而眼前这黄衫女子,眉锁腰直、颈细背挺,虽是万种风情尤胜于妇人,但眸中自有一股清气,分明还是处子。
这等尤物一旦破瓜又该是何等迷人,那真是难以想象了。
黄衫女子步步生莲地走到叶小天面前,浅浅一笑道:“叶大人!”
叶小天缓缓站了起来,目光微微一闪,忽地打了个哈哈,对她笑道:“原来是田状师,好久不见啊!却不知令舅王老大人,如今可安好么?”
门楣下的老少爷们悄悄退开了,虎子跟着他们退出去,到了外边摸摸脑袋,纳罕地问道:“她哪媚到骨子里了?怎么就媚到骨子里了?我还以为长得像妖怪,怎么一点看不出来?”
毛问智弹了他一个脑锛儿:“你毛还没长齐,懂个屁啊?等你长大了,你就会明白啦,像她这样的女人,就是妖怪!”
“她会腾云驾雾吗?”
“她能让男人腾云驾雾!”
“她会法术吗?”
“刚才她就施展了一回了,只是你看不出来罢了。”
“她会变身吗?”
“当然!她一变身,就开始妖精打架了。”
“为什么是妖精打架?如果是神和妖精打架,应该叫神妖打架;如果是人和妖精打架,应该叫人妖打架。难道叶土司也是妖怪?”
“去去去,你看杨家的小土司换了身衣裳多漂亮,去陪她玩儿去,别缠着老子。”
“屁!你是谁老子?我才不跟丫头一起玩,好无聊的,我去打猎。”
毛问智和虎子土司斗着嘴走开了。
客厅里面,田妙雯淡淡一笑:“王宁?他不是我舅舅。你能走到今天,也算一代人杰,不会到现在还猜不出我的身份吧?”
叶小天微笑道:“我当然已经猜到你是田家的人,但田家偌大门庭,却不知姑娘你是……”
田妙雯乜着他,淡淡地道:“凝儿和莹莹,没跟你提起过我?”
叶小天终于证实了自己的猜想,不由心头一跳:这就是那个命格太硬,还没过门就克死三个有艳福没命享的丈夫的“白虎”田妙雯?
等田妙雯斯斯文文地落坐,叶小天便开门见山地道:“不知田姑娘今日造访,所为何来?”
田妙雯道:“我受凝儿所托来见你。播州杨天王已然下聘,与展家约定明年成亲,凝儿现在无助得很。你要打天下,却也不该辜负了美人恩吧?”
叶小天道:“凝儿没和展伯雄说起她已与我两情相悦?”
田妙雯淡淡一笑,秋水般澄澈的眸子睇着叶小天:“凝儿自然是说过的。可对展家来说,一个女孩儿心意如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场婚姻能给展家带来多大的好处!”
田妙雯凝视着叶小天:“坦率地说,你很不错!但,还不够!不要以为你控制了铜仁,打败了杨家,挫了曹瑞希的锐气,就很了不起了。比起播州杨氏,现在的你,还不够看!”
叶小天眸中有了怒意,道:“凝儿不是想让你告诉我,她无可奈何,只能屈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