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明无奈闭上眼睛,“你为何次次都要跟本王作对。本王对你还不好吗?”
宋清韵推开傅景明,眼神如同千年冻土一般又冷又硬,“王爷口中的好是指设计我失身于你?”
虽然傅景明失败了,但是宋清韵每每想到这件事,心头便涌起一阵怒意。
傅景明大手紧紧握住宋清韵细嫩的手腕,沉声道:“你不要总是挑战本王的底线!”
宋清韵毫无畏惧地望着他,黑葡萄般的眸子坦坦荡荡。
傅景明怒火中烧,狠狠盯着她。
四目相对,针尖对麦芒,谁都不让谁。
“是因为傅景珩吗?”
傅景明咬牙问道。
宋清韵紧紧抿着唇,沉默着。
二人对峙片刻后,傅景明败下阵来,他松开宋清韵的手,冷冷地望着宋清韵一眼,转身离开。
待马车驶离,桃红方才敢上前,关心问:“小姐,你的手腕疼吗?”
宋清韵原本白嫩的手腕如同发面馒头一般又红又肿,她轻声道:“没事。我很好。”
桃红不敢再说什么了。
御书房。
景帝冷眼望着桌面上一摞摞褒奖宣王的奏折,摆手,“拿下去,不看了。”
李内侍立在一侧,犹豫道:“老祖宗的规矩,大臣的折子不能……不批……”
景帝冷笑一声,“都是一样的,有什么好批改的。”
李内侍长叹一口气,这宣王当真是自作聪明,以为这样皇帝就会喜欢他,却不想皇帝多疑,已经怀疑他结党营私了。
李内侍给景帝倒了杯茶,“陛下要不待会再批改?”
景帝望着透亮的茶汤,突然想起他御口亲封的宋太常了,那个可爱的小姑娘。
他问道:“那丫头怎么样?”
李内侍最懂景帝的心思,一下便猜出究竟是谁。
他道:“听说宋太常上任第一天,苏焕之本来想给她一个下马威,冤枉她是小偷,没想到聪明反被聪明误,宋太常不仅算出他的银子在何方,还知道他极为惧内。”
“那丫头倒是有些意思。”
景帝心情好了很多,执起茶杯,轻轻啜饮一口,“听说丫头在太常府驱鬼了?”
李内侍脸色微变,“是。听说钱润福等人已经去投胎了。”
景帝握紧茶杯,双眸幽深地望着虚空,紧紧抿着唇。
当年景帝尚在潜邸,为了收买人心,厉兵秣马,花了几十万两银子,王府一直入不敷出。
若不是秦婉韵,只怕现在坐在龙椅上的另有其人。
所以景帝对钱家人一直心存亏欠,即使钱家已经后继无人,他还是坚持翻新了钱宅,以慰心安。
正在这时,一内侍进来,躬身行礼,“陛下,中散大夫袁枚求见。”
景帝眉毛一挑,袁枚为人正直如钢,最见不惯蝇营狗苟之事,更恨大臣贪污腐败,故而朝臣对他又爱又恨。
如今,袁枚深夜来访,是有何要紧之事?
“准。”
一身朝服的袁枚风尘仆仆,刚一进来,撩袍跪下,“微臣参加陛下。”
景帝饶有兴趣问道:“爱卿深夜来访,是有何要紧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