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的事……”
盛媗想说上次的事她没放在心上,而且如果非要算,那从皇帝赏赐她一大堆东西的时候就已经还清了。
但魏思茵压根没耐心听完,一抬手瞪着她:“你不许再说“上次”“上次”!”
盛媗:“……”
她实在不知道说什么了。
好在公主也不想看见她,赶走了姓郦的,公主就忙着“偶遇”卫衍去了。
卫南霜和盛媗都松了一口气,卫南霜牵过盛媗的手,盛媗在她手心摸到了一把汗,她看她,卫南霜却偏头朝她笑了笑,安慰她:“没事了,郦家那位小姐从小和我不对付,她肯定是看见我们一起来才故意找你的。”
“我没事。”盛媗将声音压低一点,“你和池公子说完话了吗?”
卫南霜脸一红,小声说:“刚刚怕一时半会儿解决不了,我叫他先走了。”
盛媗点点头,卫南霜牵着她出了佛殿往神树下走,说:“走吧,去把福牌挂上。”
盛媗步子一顿,想了想道:“还是算了吧。”
“怎么?”卫南霜回头看她。
盛媗将福牌收起来:“还是不挂了,免得有人看见又惹出是非。”
卫南霜默了片刻,她无法担保不会再来一个郦小姐,就没劝盛媗非要挂上。
按照惯例,卫家祈完福会在云归寺住一晚,第二日才会下山回府,卫国公和卫稷这些时日都忙着朝中事,正好趁此机会歇一歇。
晚间,盛媗轻手轻脚出了房门,流苏跟在后头要拦她,盛媗不理,一溜儿出了院子,朝神树去。
流苏在后头追,压着声音嘶喊:“姑娘你又胡闹!听人说寺里晚上有人巡夜的,被人逮着怎么说啊!”
盛媗头也不回:“我又没干坏事,逮着就逮着了呀。”
“那你鬼鬼祟——姑娘!”追到神树下,流苏一口气险些没提起来,“你还上树?!姑娘你干什么!?”
盛媗已经跃上了神树的头岔,她没那么邪乎的轻功,不能飞身直上,但一路连蹦带跳爬上去还是不成问题的,她倚在第一个最大的岔口上回头看流苏:“我越想越气,这树又不是她家的,凭什么管我挂什么愿望,还敢用鼻孔看南霜姐姐,她管我我就非要挂,我不仅要挂我的,我还要把她挂的给扔了。”
盛媗说完又往上跳了一段,流苏在树下急得直跺脚,怎么劝盛媗也不理。
流苏说的什么盛媗已经没在听了,她耳朵两边全是树叶被带得沙沙响的声音,这树枝叶太茂盛,要不是她身量足够小,又学了些轻功,不然真挤不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