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姚府大管家,大赵氏急匆匆去了温婉莹的院子。温婉莹满心等着娘亲为她出气,结果一听不但不能如愿,她还要为姚静怡掩盖昨晚不知所踪的真相,当即就不干了,对着大赵氏就吵起来,“娘亲就是软弱,怕他们作甚?”“她祖父是崇国公,我外祖父还是三朝老丞相呢。凭什么我就得低她一头,尤其这次还是她先惹得我。我不干,我就出去告诉别人她昨晚在山上,她肯定在山上。我越琢磨越不对,她要不是有鬼,莫名其妙说那些话做什么?”“这个不要脸的小贱人,大清早就从山上往下走,昨晚指不定在那里干什么呢?不行,这是她在我手里的把柄,有了这个把柄,只有她怕我的份,我怕她做什么?”“娘,她都把女儿打成这样了,还想和我做姐妹,谁要跟她做姐妹?贱人,她就是个贱人。她看见三皇子在马车外面,就故意激怒我,让三皇子知道我瞧不上他。您是没看见三皇子的脸色,我跌出马车他都没搭理,黑着脸就走了,”“这一切都是姚静怡那个贱人造成的,娘,她好恶毒,好可怕,您可千万别被他们几句好话就糊弄过去了。凭什么我要让着她,我偏不让,咱们家还有外祖父呢,怕她做什么?”眼见她气势汹汹还要再说,大赵氏生怕隔墙有耳,连忙上前掩住她的嘴巴,道,“小点声吧,你再这样吵下去,别人先不说,单单你爹爹那里就能要了你的命。”温婉莹张大着嘴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他爹眼里除了权势钱财再无其他,亲情在他眼里就是个屁,何况家里还有那么多贱人和贱人生下来的小贱种。真要知道她在京城招惹了顶级高门家的嫡长女,他爹不剥了她的皮,那些个贱人也会在旁边鼓动她爹在其他方面给她颜色瞧。旺盛的火焰顿时湮灭下去,温婉莹突然悲从中来,眼泪扑簌簌落了下来。“娘,女儿好不甘心,他们太欺负人了,呜呜呜……大赵氏抱着女儿,想起远在江南的儿子,和那个泡在温柔乡里想不起她的温睿良,也忍不住落下泪来。……夜深了,得知温婉莹被崇国公府管家上门威胁的三皇子坐在漆黑的花园里,焦灼,懊恼,和愤恨,一起涌上心头。在今日之前,每次想起沈府那一幕,他都暗暗侥幸。他的人无意间听到二皇子的计划,而他则看到大皇子的人在护着沈大姑娘。那个时候,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沈大姑娘和二皇子身上,沈少坤的院子外面只有很少几个人松松散散地守着。他趁机弄晕大皇子和二皇子的人,进入屋子……费尽心机抢来的正妃,竟然是个这!这才几天?沈府宴会上的事还历历在目,形势就发生了惊天逆转。本来还以为娶温婉莹胜了一筹,如今又因为姚大姑娘的话将他打入冰窖。早知道还不如再等等,别着急出手。现在可倒好,从沈府宴会以后,自己周围时不时就有陌生人跟踪。据暗卫禀报,那些人不是大皇子的,就是二皇子的。总之他的举动引起了他们的注意,想再像以前那样毫不起眼顺顺利利地做事情是不可能了。三皇子手里捏着一杯酒,仰起脖子一饮而尽,随手将杯子砸在地上,摔得粉碎。……翌日一大早,皇后在接到崇国公的消息以后,便来求皇上,为二皇子和崇国公府大姑娘赐婚。皇上皱着眉头听完皇后的话,忍不住问道,“姚大姑娘的母亲刚去世,去世原因还不太光彩,你为何突然要赐婚?难道皇儿的婚事在你眼里就如此草率?”皇后敛下眸子,心中也对父亲的提议不太满意,但是当着皇上的面却还得维护娘家的体面。“皇上想必也听说了崇国公府半夜被人围困的事,此事令父亲大为光火,也思虑甚多。姚家这些年因为朝堂上的事没少得罪人,父亲还在呢,就有人敢对崇国公府动手,一旦父亲不在了,谁知道会发生什么?”“父亲越想越后怕,就觉得不如趁着他还能张罗,为子孙们都找个妥帖的去处。姚大姑娘是臣妾和皇上看着长大的,为人之沉静大气自是不必说。臣妾就是因为重视皇儿的婚事,才想帮皇儿订一个了解底细的姑娘做正妃,”“若是论起姚大夫人刚刚去世的事,倒也没有不妥。想我大周本来就不拘泥俗矩,那姚大夫人死得又突然,母亲特意请大师看过,大师说,让大姑娘为母守孝三个月就足矣,再多就对先人不好了。”皇上似笑非笑地看着皇后。这姚家可真有些说辞,如今竟连对先人不好的话都搬出来了。就姚大夫人那样的先人,好不好的有谁会在意吗?看这情形,皇后认定姚家女才可做二皇子妃了。自己原本为二儿子选定的那几家,吏部尚书家的,安定侯家的……也罢,人是皇后自己选的,姚大姑娘也不是不行,那就这样吧。免得提起其他几位姑娘,皇后再得陇望蜀,请求赐成侧妃,岂不把好处都让她占了。那他和发妻的大儿子还怎么办?“既如此,你可曾问过儿子的意思?朕怎记得他看不上姚大姑娘?”“皇上,臣妾问过儿子了,他不是不:()王妃孟浪难改,全京城替她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