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白看着女人出来,下意识松了一口气。不过再对上女人唇角的伤口,整个人又不太高兴了,凑上前拇指擦过她的唇角。
一下又一下,满脸漆黑,撇着嘴却什么话也不说。
谢稚好笑的推开他:“行了,该做正事了。”
晏白仍旧盯着她的唇角,怏怏道:“什么事?”
喻长辞说苏璟跟皇室关系匪浅,这个容峋又说自己是长宁郡王府的嫡长子。同样来自京城贵胄,又有着如此相近的容貌。。。。。。这一切或许都不是偶然。
他们之间。。。。。。可能还有着某种更深的联系。
最重要的是。。。。。。窦沛临死前提到了她的娘亲,还让她去长。。。。。。
是长什么呢?
也是长宁郡王府?
那里,是曾留下了她母亲的什么东西吗?
她这些年身在江湖,心在无间地狱,眼里只有复仇二字。所谋所求,也不过让那些人血债血偿。因此,江湖武林盟调查甚多,但是京城朝堂和贵门之中。。。。。。却是没有什么力量。
按理她该亲自去查,只是。。。。。。她还得先把南边的事情处理了。
谢稚看向晏白,一字一顿道:“晏白,我需要你将京城各股势力以及长宁郡王府的所有事情都查个清楚。”
女人神情严肃认真,语气也不容置疑。
晏白听到了窦沛最后的那句话,也听到了容峋的说辞。所以,对于谢稚的这个要求并不疑惑,点了点头:“好。什么时候去?”
“今天晚了,明早出发吧。”
晏白脸一下子拉了下来,绷紧了唇提醒她道:“明天十五。”
谢稚知道他的意思。她如今身上有蛊,每月十五都不得不需要一个男人。
从一开始的时候,她就选择了他。
方才,她也答应了他。
谢稚没想再放他鸽子。一个合格的领导,在给下属分配任务之前,也总会给一些甜头。
她嗯了一声:“最晚后天一早。”
晏白眼中的阴霾一下子散开,重新低下头去埋头亲吻女人的脖颈,愉悦极了。
“叫合欢过来看着他,你同我再去一趟东姑坞。”
晏白嗯了一声,回过头去看向窗户之上或明或暗的投影:“就这样放着他吗?”
“方才激活了长生蛊,不会有事的。”
晏白眨了下眼睛,提议道:“需要属下再去看看吗?”
谢稚没有说话,只是斜了他一眼,示意他赶紧滚蛋。
晏白有些遗憾的看了眼窗扇上的阴影,转过身去找合欢了。
合欢,玉楼春的当家红牌。
也是小重山楼外楼在鄣郡的第三人。
这么些年来,她将目光只是落到喻长辞的身上。可如今看来,窦沛知道的。。。。。。或许比喻长辞还要多。
可谢稚已经在窦沛的房间找三圈了。
从书房到卧室,每一方每一寸的砖瓦,她都翻遍了。
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可越是干净,谢稚就越发觉得这个人不简单。
一个不声不响地把持着东姑坞所有事务的掌事,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在临终之时提到母亲的名字,还让她去一个叫长什么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