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他在最后看向容峋的眼神里。。。。。。好像还有一丝隐秘的戒备和恐惧。
他到底是什么人?除了东姑坞的掌事身份,他还在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可是,他的居室里毫无破绽。
该有的,一切都有。
不该有的,半点儿都没有。
那天窦沛很明显想同她说一些什么事情,但是容峋他。。。。。。故意岔开了话题。
容峋他知道什么,又不想让她知道什么?
都是关于她的母亲?
倘若窦沛作为母亲的倾慕者,知道一些事情也就罢了。可是容峋。。。。。。一个京城的贵族子弟,他又怎么会知道她母亲的事情?
谢稚心脏忽然剧烈跳动起来,没有来由的,好像要抓住了什么,却又因为没有线索随风而逝。
她的母亲。。。。。。留下了什么秘密吗?
当年万花庄之事的全部真相?还是。。。。。。
谢稚眸光瞬间变得明亮犀利:她的母亲,还活着?
这个念头冒上来的瞬间,谢稚只觉得压也压不下去了。
是啊,她都能活。
为什么母亲不能活下去。
或许是当年的门人易容成了母亲模样,将母亲送走。
一定是这样的。
不然,如何解释窦沛提了母亲的名字之后,就让她去长。。。。。。长宁郡王府。
谢稚整个身体都开始颤抖起来,眼眶微微发红。七年了,对母亲的记忆其实已经有些模糊了。可是,单单母亲这两个字,单单她还活着这几个字,就让她几乎热泪盈眶了。
万花庄的谢夫人,名满江湖的第一美人,秦霜吟。姿容卓绝,性情温柔,如春水梨花,轻盈而优雅。整个江湖,找不到几个说她坏话的人。万花庄的人更是上下爱戴着她,她也井井有条的打理着庄内的一切。
在谢稚上蹿下跳的年纪里,母亲就是玩累了之后的一声叹息和带着馨香的温柔怀抱。
她是美丽的。也是精细的。
无论走到哪里,香气也跟着旖旎到哪里。
她的母亲,是天底下最完美、最温柔的母亲。
谁也比不过她的母亲。她也不能。
谢稚的目光变得悠长而深情,单单想到这个可能性,她的周身都颤抖起来。
“主子?”
晏白打断她的思路,脸上露出些许的疑惑和担心。
谢稚回过头来,看着他又像没有在看他:“如果你有一个秘密,你想将它藏起来。你会藏在哪里?”
晏白眨了下眼睛,将手中的长剑一举:“剑鞘里。”
谢稚:。。。。。。
谢稚换了个问法:“如果你同一个人有着某种隐秘的关系,但是却不愿意让任何人知道自己同那个人的关系。你会将她的东西放在哪里?”
晏白抿了抿唇:“剑鞘里。”
谢稚:。。。。。。她就不该问他。
谢稚转过身去,不想再理会他。晏白看着她的面前,突然道:“主子,我或许知道在哪里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