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成舟抬头:“什么账?”
严慎:“在?我妈面前胡说八道的账。”
“……”
骆成舟心虚闭嘴,把脑袋低了下去。
放下杯子,严慎低头看?到曹叮当发来的消息,眉间轻拧。他起身出去,给时见微打电话,无人?接听?。
“你们先去吃饭,我有点?事?。”门推开?一点?,严慎没进来,在?门口说完就?走。
骆成舟猛地抬头:“什么事?比吃饭重要啊?诶——”
办公室的门已经?关上,把他的话隔绝在?室内。他欲言又止,看?向纪信,“什么情?况?”
纪信耸了下肩:“我哪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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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叮当在?微信里说得还挺严重,全是扎眼的感叹号。说这个案子对他师姐的打击太大了,一蹶不振,连爱吃的红油抄手都不吃了,担心她钻牛角尖,一个人?出什么事?。
出了行政楼,严慎朝停车的地方走,边走边打电话。
能打通,但没人?接。
路灯忽明忽暗,操场热闹的声音远远飘过来。
拉开?车门,严慎刚要上车,无意间抬头,隐约看?到不远处教学楼的顶楼站着?一个人?。他顺手把车门关回?去,往那边走了几米。
看?清楼上的人?,他凝眸蹙眉,心顿时悬起来,长腿迈开?冲进教学楼,一路上了天台。
“时见微!”
把人?从天台边缘拽回?来,严慎的声音沉得可怕,“想干什么。”
他皱着?眉,神色紧绷,语气稍微凶了点?。胸腔里团着?起伏的气,但被他克制着?压了下去,倾泻出来的,也不过十分之一。
外语学院教学楼天台的警戒线还没拆,昨晚大风,警戒线被吹断了一条,堪堪飘在?地上。
她站在?天台边缘,胡雨珊站过的地方,手抓着?矮墙,半个身子探出去,脸侧的发丝被风吹乱。
“没想干什么,只是想感受一下,从这里跳下去需要多?大程度的绝望。这个地方这么高,风大,还冷。”时见微低垂着?眼眸,脸上没什么表情?,看?着?他抓着?自己胳膊的手,声音压了压,带了些?委屈,“疼。”
担心她,他抓着?她胳膊的手有些?用力。严慎松了点?力气,拉她到天台中央的长凳坐下,屈膝蹲在?她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