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了紧衣袖,语气略显凝重:“邓舵主此话何意?”
他缓步上前,眼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沈夫人,其实你我之间,有许多话尚未言明。”
他靠得更近,呼吸间带着一丝压迫感。
灯光映照下,他的脸庞显得有些扭曲,隐隐透出内心的狂热。
远处传来隐约的响动,却无人留意。
沈夫人感到一阵莫名的压力,不由自主地后退半步,眉宇间浮现出一抹冷意:“邓舵主,请自重。”
突然,邓百川猛地伸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你!”沈夫人惊呼一声,奋力挣扎,却被他牢牢钳制。
“邓百川,你这是何意!”她厉声喝道。
邓百川眼中闪过一丝疯狂,语气低沉:“夫人,何必装作不知?今夜之后,一切都将改变。”
另一只手已经搂向她的纤腰。
沈夫人又羞又怒,抬手便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放肆!”她怒斥道。
趁他愣神的瞬间,沈夫人迅速挣脱,转身朝内室跑去,“砰”地一声关上房门,心脏怦怦直跳。
月影潋滟,邓百川站在门外,摸了摸发烫的脸颊,嘴角反而扬起一抹阴冷的笑意。
后院中,丐帮众弟子面面相觑,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他们追敌无功折返,才离开片刻,院中的形势就已天翻地覆——横七竖八的尸体比他们离开时多了一倍,五个留守的弟兄也都倒在血泊之中。
月色惨淡,寒风习习,四周静得可怕,连虫鸣声都没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一阵阴风骤起,自墙角掠过。
众人不禁打了个寒战,忽听远处传来一声渗人的诵经声:“南无血盆经,血染青天,魂归地府……”
“什么人!”
话音未落,众人倒吸一口冷气——黑暗中,一道人影突然显现,面色惨白如纸,双目紧闭,摇摇欲坠地朝他们走来,口中犹自喃喃:“血债……血债……终要血偿……”
就在众人惊骇之际,寒光乍现!数道黑影已如鬼魅般欺至身前。
刀光疾掠,血花飞溅!丐帮弟子连惊呼都未发出,便已齐齐栽倒。
转眼间,院中又添八具尸体。
“这帮乌合之众,不过如此。”黑暗中,尹克西的身影缓缓现出,他踱步走到场中,冷笑道,“等天亮之后,江陵城里怕是又要传出一段故事了。”
忽然想起什么,环顾四周问道:“白连生呢?”
黑衣人面面相觑,欲言又止。
尹克西见状,嘴角泛起一丝冷笑:“狗改不了吃屎。”
“嘿,说谁呢?”话音未落,就见白连生从前院方向踱了过来,衣衫不整,满面春意。
尹克西见状,眼神暗中透着几分不屑,似乎对白连生这等行径早已习以为常。
要说这白连生的来历,却是一段不为人知的风月公案。
此人确是衡山派弟子,一手剑法使得精妙,本该是派中栋梁。
谁知此人本性淫邪,居然勾引掌门夫人,行那苟且之事。
那日恰被掌门撞见二人云雨,一时间衡山派上下大哗,这厮便被逐出了师门。
此事已是十年前的旧事。
这白连生无颜在中原立足,一路北上,投靠了蒙古。
那日丐帮弟子田百胜到北地接收战马,不料遭了埋伏,这一切都是白连生的手笔。
田百胜虽然侥幸逃脱,却也是将死之人。
他拼着最后一口气回到南边,知道自己时日无多,心中唯有一念——临死之际也要为帮主尽最后一点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