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忍一忍就好了。”百里息如是道。
“疼。”殷芜皱着小眉头,“息表哥给呼呼。”
百里息头更疼了,却见殷芜又要哭,倔强地举着自己的手要“呼呼”。
他深吸了一口气,吹了一下殷芜的手指。
少女不哭了,还笑得甜甜的,“息表哥对蝉蝉真好。”
*
殷芜睁开眼,周围终于不是漆黑一片,她躺在一张床上,床顶是繁复的纱帐,手虽有些疼,却上了药,也包好了。
她掀开纱帐,看见一个孤傲疏冷的背影,忽然就放下心来。
她应该是脱险了。
缓了缓,殷芜下床走到那人面前,缓缓拜了下去,“殷芜谢大祭司救命之恩。”
醒了就不叫息表哥了?
百里息心中有些不爽利,只淡淡“嗯”了一声。
殷芜起身,手却不小心碰了一下,疼得“嘶”了一声,却没举着手要“呼呼”。
唉。还是之前好玩一些。
殷芜在旁边的圈椅上坐下,见百里息手中拿着块上好的墨玉,他正用细笔在上面描画着,像是要雕东西。
“大祭司是在哪里找到殷芜的?”她开口,嗓子还有些疼。
“在你失踪不远处的一个山顶,”他画完那一笔,才抬头,“知道是谁抓了你吗?”
殷芜摇摇头,手指捏紧了裙摆,似是还有些后怕,“他们蒙着脸,也不说话,等我醒时就看见……看见他们在砌墙。”
她惨白着一张脸,仿佛又想起当时的情景,虽积极控制,脸上还是透露出惶恐脆弱之色。
百里息想起那面都是血指痕的墙。
“还能想起什么?”
殷芜努力回想被掳的经过,忽想起一事,道:“被抓的时候,我好像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药味。”
可能掳她的人曾在药店待过,或者本身就藏在药铺的。
“知道了,会让人去查。”
“大祭司,谢澄和乌璧到了。”门外辰风道。
听说乌璧来了,殷芜神色变得有些古怪。
“怎么了?”
殷芜虽和乌璧不熟,却知道他前世行事,也不似忠于神教,而此次她被掳时,乌璧又莫名消失,难免心中多了些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