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眼望向林以纾,“住在一起,也方便殿下‘一直陪在我身边’。”
极限一换一。
宫人们退下,少女的身影定在走廊间,门外只剩下风掠过树叶的沙沙声。
林以纾整个人僵住了。
王兄将她送回涵室后,林以纾匆匆忙忙地回去看卷宗。
怎么从同房的事聊到破道去了,这个弯转的可真大啊。
林以纾:“我、我什么时候说我在考虑了?”
王兄好像压根没听到她说什么,手指触碰她的脚踝,在上面系着什么。
复金珩:“黄昏时。”
林以纾听了,脸上挂上了欣慰的笑,声音也柔和起来,“我知道了。”
那细小的金线似乎与她的肌肤融为一体,闪烁着柔和的光晕,衬得她的脚踝愈发纤嫩。
这些东西一瞧就知道王兄的。
她从前不在意那个言官,是觉得自己和复金珩堂堂正正,身正不怕影子斜,根本无需在意那些礼法之事。
林以纾只觉得整个人都要散了,身体因为痒意而轻颤不已,连呼吸都开始有些不稳。
少女将拳头轻敲在掌心,觉得自己想出了一个两全其美的提议。
林以纾轻轻攥住复金珩的袖袂,柔声道,“王兄,我不会出宫的。”
她站在原地,许久,终于抬步走入室内,阖上门。
提及他人的事,复金珩显然不感兴趣,语气变得冷淡。
呜呜呜王兄,你别走啊!
两人一道走。
这、这
她的手从铃铛上撤下。
林以纾:“!”
王兄这句‘只剩下三个月’说得这般冷静,甚至像是在随口一提。
林以纾:“”明明是王兄你单方面替我说的。
林以纾心中一动,“王兄你该不会以为我要出宫去见宋知煜他们吧?”
语气笃定而坚定,带着毫无怀疑的信任。
官员:“屏障初步完成,尚需进一步加固。不过我们已经向百姓发放了大量的法宝和法衣,暂时能抵抗一段时间的祟雨。”
她的声音轻柔,却透着一丝不容动摇。
话题是不是又跑偏了。
她将话题绕回来,“王兄,我还是觉得你刚才的那个提议有些我们住在一起不合适,不过我可以搬到王兄就近的涵室去住,王兄,你觉得怎么样?”
她有些气恼,“王兄这般不同我商量,那我也不同王兄商量,搬去王兄那里得了。”
她慌张地往四周看,确保周围无人听到他们的对话。
林以纾:“那当然比蒸糕还蒸。”
只剩雨水从伞面滴落的声响。
以往这种小事,王兄从来不会挂怀的。
她能感受到力量在丹田中如潮水般涌动,却始终无法顺利外化为修为。
这雨,就没有停下过。
他如此置身事外,根本不在意自己的生死。
王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