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竟是如此简单的理由。
周卜易啊周卜易,原来你入诏狱,就是为了问出一个答案。
你怎么能是为了本王入的诏狱呢?你怎么能……
顾棉好想抱一抱周卜易。
好想抱一抱他先生。
可是他先生身上都是伤,都是为了他受的刑伤。
“你不是最厌恶本王了吗”,顾棉几乎泣不成声,“你的无情呢?你的清醒呢?”
“为了本王干这种傻事……你还是那个冰雪聪明的周卜易吗?”
“你来寻本王,本王便带你回家”,顾棉的眼睛仿佛泄了洪,“本王以后一定给你一个家。”
“属于我们的家……”
先生……
有你在,本王便不怕那举世皆敌。
“快点好起来好不好”,顾棉一边哭,一边小心翼翼触摸美人的脸,“先生乖,不疼,不疼了,我们好好养病,以后都不会疼了……”
本王再也不叫你受伤了。
顾棉一边说,一边越哭越凶了,“你坐镇帐中,本王去流血。”
“周卜易,你就当个谋士动动脑子算了,其他的本王不准你染指。”
“什么狗屁护道人,你是本王正儿八经从鸨婆手里买回来的,你唯一的必尽义务,只有给本王暖床侍寝。”
美人睁着眼睛,却陷在梦里,皱起的眉头是那么……那么勾人心弦。
顾棉渐渐止了哭,然后把自己丢进长久的缄默里。
无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他会想什么,他想了什么。
咔嗒——
窗边忽然传来细微的响动,似是小竹筒磕在窗棂上的声音。
顾棉起身去查看,他一挥袖将竹筒收进手心。
——是他的线人传来的宫里消息。
黎阳春说,他母妃和父皇是中了同一种慢性毒药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