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原被他持续输出吵得头疼。
他静默许久,拇指摩挲着蓝色纸片边缘,冷声道:“你这样的去做侦探,不到一秒就得失业。”
游书涧:“……给老子滚!”
*
寝室是八人间,正好空了一个床位,方倚霏她们三个都住这一间,林桑和其他四位舍友打了个招呼就开始收拾东西,床在靠窗的位置,而且是下铺,收拾起来倒也方便。
林桑把零碎的东西都归位后才开始铺床,被褥一抖开,里面掉出来两百块钱,正好落在刷着牙看她收拾的方倚霏脚边。
方倚霏帮她拾起塞进她兜里,嘴里还有泡沫,她含糊不清地说:“你爷爷或者奶奶偷偷塞的吧,我爷爷奶奶就经常这么干,总喜欢搞点含蓄的爱,偏偏我还就吃这套。”
方倚霏说这话的时候眉眼弯弯,满脸幸福,林桑被她感染,也跟着笑:“不知道我外公什么时候塞的。”
方倚霏哈哈大笑两声:“看来全世界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都一样,都一样可爱!”
满口泡沫被她吸了一半,她骂了一声跑去洗漱台乖乖刷牙去了。
林桑收拾完东西才想起她忘了吃下午的药。
还好林景还没发现她已经来学校,不然发现她没吃药可就麻烦了。
林桑把药剪开,坐在床边开启漫长的心理建设。
“你这是什么啊?”适珈蓝吸着鼻子凑过来问。
“中药。”
“治什么的?”
“月经不调。”
适珈蓝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我去,珍珠班这么狠啊?”
林桑垂眼看着手里的中药说:“可能是我身体不太行吧。”
珍珠班上女生不少,在那种压力大休息时间比其他人少的情况下,每个人都会出现点小毛病,不过大都是爆痘,月经推迟或提前,像林桑这样从月经紊乱到后来直接两个月没来的,只有她一个。
“没事,慢慢养嘛。”适珈蓝睡在林桑上铺,她说着从床上抓了一把糖递给林桑,“喝完吃两个糖,会舒服点。”
林桑其实自己备了一大包糖,但不想辜负适珈蓝的好意,她伸手接过:“谢谢。”
……
等林桑洗漱完后,盘腿坐在床上埋头翻了半天的方倚霏总算有了收获,她睡在林桑对面的上床,见林桑过来,把东西往下一甩,献宝似的说:“林桑快看,我找到了!”
“你快拿去放好,不然一个小纸片很容易丢的。”
说什么就来什么,林桑伸手接过,下意识去搜自己揣在裤兜里的校园卡,结果兜里什么都没有。
她把两个兜都搜了一遍,又跑去床边把扔在床上的校服外套都搜了一遍,还是没有。
“完了,我校园卡好像不见了。”
“我的妈呀,瞧我这乌鸦嘴。”方倚霏连忙呸了三声。
“你别急啊,再好好想想。”有人说。
“对啊,说不定你是放哪给忘了。”
“指不定明天就想起来了,有些时候就是这样,想找的时候拼命都找不到,不想找的时候它自己又跑出来了。”
林桑看她们一个个本来已经躺好的人全都起身看着她,她抿了下唇说:“可能放教室了,我明天去看看,你们快躺下休息吧。”
……
熄灯铃声早已经响了不知多久,林桑躺在床上,听着外面的虫鸣,有点认床跟地方就算了,心里还惦记着刚捂热乎就丢了的校园卡,导致她在窗外的路灯都进入休眠阶段也没有半丝困意。
校服裤兜很深,她放校园卡之前确认过,仔细复盘一番后,想到晚上给沈听原掏纸巾的动作,瞬间反应过来应该是那时候掉的。
东西还在教室让她松了一口气,又胡乱想了些有的没的,不知不觉眼皮越来越沉,慢慢地便跟随入眠的虫儿一起渐入梦境。
隔天跑完早操,林桑买了早点回教室后,为了掩人耳目,她还特意去杂物间拿了扫把。
毕竟大早上在别人座位边打转这事还挺奇怪的。
拿上扫把后,她一进后门就听到有人“我去”了一声,她顺着声音望过去,沈听原的同桌弯腰看着桌角愤愤道:“怎么又给我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