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废酒的。”隋昭昭靠在耳朵的墓碑上,低声喃喃道,“幸好我来得少。”
隋昭昭这两年有太多话想要说出来,字节又在唇齿之间打了一个辗转,只余下一声轻叹,她利落的起身,把一箱的酒瓶堆到推车上,最终一句话都没说,毫不迟疑的转身离开。
风中飘落一声轻语。
“等到一切结束的时候,再跟好好叙个旧吧。”
等到她把纳河这片最大的盗猎毒瘤斩草除根,送下去见他们。
——那时,我们再好好扯一扯无聊的闲话吧。
按照开河给的资料来看,小李的背景十分清白,父母双亡家世穷苦,寒窗苦读来报效祖国。
这么说,老王的确是目前而言嫌疑最大的人。
——但有什么地方却总给人一种奇怪的感觉。
隋昭昭的车技一般,但好在老王家地理位置还是在大路边上,隋昭昭一路顺着导航走过来,临近已经看到老王家的门了。
那男人叼着一根老烟管坐在门口赶大鹅,一抬眼看到隋昭昭坐车里的身影,挑眉就着赶鹅的长杆子挥了挥手:“哟,这姑娘来看我呢?”
老王啧了一声,欣慰的想隋昭昭大概是想通了来跟他说清楚楚海的事情。
“叔也不跟你多废话,屋里来坐——”
话还没说完,隋昭昭的侧脸在窗口一闪而过。
黑色的吉普在老王门口来了一个急速的飘逸,颇有骆清河的三分风范,重装轮胎掀起漫天的黄土,跟老王措不及防的来了一个脸贴脸。
老王被尘土呛得睁不开眼,猛地咳嗽半天,一抬眼,就看到隋昭昭的车屁股越来越远。
“娘的!”老王猛的站起来,盯着加速前进的车屁股,愣愣的骂了两句,“这得是多有成见,大老远特地开车过来呛老子一鼻子灰。”
到小李家的时候,大概是晚上九点的样子,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了。
小李不是纳河人,在这边租的房子住。
看起来就是个老旧的小平房,环境还不错,主要是离上班的地方不远——离保护站也不远,隋昭昭在地图上来看,他家甚至正好坐落于两边对称的中轴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