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意道,“内裤啊,我让小米改了一下,也就考试的时候穿,应该是合身的,你去试试,不合身现给你改,贴身穿。”
朱毓也没不好意思,本来大户人家丫头就是什么都服侍的,连房里事丫头也不能避开服侍,要给老爷推背呢。
朱毓已经很好了,贴身事都是自己来。
他试了后出来道,“有点怪怪的,不过也还好,合身。”
何意道,“合身就好,快想想还缺什么。”
朱毓道,“不用担心,已经都备齐了。”
何意又道,“这回就是有人死你面前,你也不许帮了!”
朱毓笑,“……知道了。”
那边,小夏氏也在叮嘱儿子,给朱隽预备的东西比朱毓多了一倍还不止。
但小夏氏没想到让儿子自己动手锻炼一下,她一片慈母心,恨不得进号房亲自服侍儿子,哪儿舍得儿子自己动手。
朱隽很担心小夏氏犯浑,一再叮嘱,“娘,您千万别再糊涂了,要不然我也保不住你!”
小夏氏脸一红,“知道了!”
顿了一下她又道,“可我不后悔!”
阻了这么一下,自己儿子这一科就大有希望了。
就算两人都中,朱隽比朱毓还小一岁,说出去也是有才华的,没被朱毓这个傻子压一头。
朱毓对何意道,“其实乡试我有把握,先生也说我可以,但会试我可能就不行了。”
朱毓的爱好在工科上,他于四书五经这些科举相关的科目只会死记硬背,应付童生秀才绰绰有余,应付举人也能行,再上一步就吃力了,他理科的脑子理不顺治国和同人相处那些弯弯绕。
何意道,“那很可以了,中了举,那就有了当官的资格,也有了身份,还要如何?”
何意很了解朱毓,他的脑子是不能当官的,只能搞科研,可惜现在没有科研这条路。
左传里的郑伯克段于鄢,时人都理解为郑庄公孝心可嘉,朱毓则认为郑庄公出尔反尔,不是君子所为。
他对何意道,“他放任母亲和弟弟的野心不加约束,既当众发誓不及黄泉无想见,过后自毁承诺,挖地道见母,不是君子所为!”
说话不算数,还用特权为自己不负责任的言行狡饰。
朱毓吐槽,“那通黄泉的地道是好挖的吗?不知费了多少人力物力!”
何意,“……”好新颖的观点,不过就古代的生产力水平,这种地道还真挺难挖的。
朱毓明着一向以寡言示众,面对何意的时候话一点都不少。
一开始何意都会认真听,后来她都不耐烦了,朱毓说他的,何意就干自己的事。
朱毓还会抱怨,“你到底在不在听我说话。”
何意捣着手里的绿松石,“听着呢,我的嫦娥仙子。”
朱毓,“……”他扑哧笑了,“我怎么能是嫦娥,胡说八道!”
何意道,“那你也不能是吴刚啊。”
朱毓白了何意一眼,“那你就自封玉兔了!”
何意拿着杵臼,跳到朱毓面前,头一歪,“不像吗?”
朱毓用书挡着脸,“像像像,快离了我这里!”
何意就跳走了,朱毓的嘴角翘起,怎么也平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