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明熙松开手时,刑宴之目光看向刑明熙的衣襟,衣襟松开了,里面的里衣都是解开的,里衣扣子不见了最上方的两颗。
低头就能看见衣-襟内的皮-肉。
男子行走坐卧,都是有一套严格的礼仪规矩,刑明熙这样,在旁人看来几乎是同痴子一般无二了。
刑宴之周身的寒意加深。
他垂眉,伸手替明熙扣上衣襟。
“明熙,告诉二哥,有人欺负你了吗?怎么衣服都坏了?”
刑宴之说这话时,声音很轻很轻,但身边熟悉的下人们都知道,这是二少爷怒到极点时的表现。
二少爷身体不好,现在仆人已经很少看到他的情绪如此波动了。
明熙低着头看二少爷给他扣衣服,他这才想起来,自己跑出来前在做什么,于是面上浮现焦急不安。
等二少爷扣好衣服后,明熙悄悄在二少爷耳边说了这件紧急的事情。
雨中两人一站一坐。
一人附在另一人耳边,窃窃私语。
刑宴之听后,伸手揉了揉明熙的头发,然后跟身边跟着的刑墨吩咐了一句。
“吩咐人,去找个道士来。”
刑宴之推动轮椅,往府内走,明熙则乖乖的跟在他身边,一路上跟着的仆人都安安静静的,明熙则有些不习惯这些安静。
所以时不时的蹦出两句话。
二哥,你吃晚饭了吗?
二哥,不是还有几天吗?怎么提前回来了?
二哥,你出去回来,有没有给我带礼物?
明熙说这话时,很自然,丝毫不觉得自己哪里不对,在他的潜意识里,外出的人出去了这么久,是要给在家等他的人带礼物的。
离别不仅有思念,还有对惊喜的期待。
小时候父母就是这样对待他的。
哪怕异乡的一朵花,一片树叶,都可以,明熙都喜欢,他不是喜欢礼物本身,而是喜欢远在他乡的人,时时刻刻记着他的这份心。
刑宴之听到明熙这句话,停了下来。
明熙见二少爷不走了,于是疑惑不解的看向他,又问了一句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