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鹤云栎望着热闹的师门,感叹:“如果松松在,就算真的团圆了。”
应岁与安慰:“不过十来年,很快就能再见的。”
“那时候他也该是个少年人了。”
“是啊,说不定比你还高了。”
比他还高?
长得有那么快吗?
顾决云打断他们:“你们师徒俩别咬耳朵。”
不过他很快就顾不上这两师徒了,隽明袖不知道从那偷喝了两杯酒,拉着他的袖子开始说胡话:“又不理我了,和我玩欲擒故纵是吧?”
顾决云额头青筋隐现:“坐下,别逼我在这种场合打你。”
骆九衢则被陆长见拉着询问他这一年来在外面的种种,好几次刚拿起筷子就被陆长见的话打断了,半晌也没能成功夹到一块儿心心念念的红烧肉。
忽然一双筷子伸到他碗里,给他放了一块儿。
是牧夜声夹的。
骆九衢一愣,师父怎么知道他想吃的?
“谢谢师父。”
牧夜声:“嗯。”
一旁被师父嫌弃的孟沧渊始终可怜巴巴盯着陆长见,不时弄出一点动静儿。
陆长见被他“骚扰”得受不了,给他塞了一块糖醋排骨:“别看我了,吃你的吧。”也没忘记一碗水端平,转头给自己另一个徒弟夹了一筷子好吃的。
这几日一直因为系统信息而惴惴不安的叶清瞧着这幅场景终于感到了难得的安心:还好,已经不一样了。
菜过五味,隽明袖的胡话还没停:“你少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样,拿乔给谁看呢?你以为我就乐意了?都是我们朱雀族传统,要求当徒弟必须娶师父罢了”
见饭吃得也差不多了,顾决云索性将筷子一放:“师兄、师弟、师侄,我先走了。”
说着拖着隽明袖离开了膳厅,不多时停霭阁所在的山头便传来了惨叫。
顾决云走后没多久,众人也差不多该散了。
鹤云栎今晚喝了几杯酒,现在有些上头,脑袋昏昏沉沉的。他和应岁与迎着夜风,走在回倚松庭的路上。忽然,他想到了高兴的事,便忍不住搂着应岁与的脖子分享。
应岁与扶着他的腰,认真听着,目光始终落在弟子润泽的双唇上。一个暗示的动作过后,他低下头吻住了鹤云栎。
忽然,旁边传来异响。
鹤云栎循声望去,瞧见了齐刷刷盯着他们的同门。他惊愕得不知所措,而应岁与还悠然地亲完最后一口才松开。
早就知道两人关系的叶清有种“终于解脱”的感觉;孟沧渊整个人都傻了;骆九衢害怕会被灭口,默默退到自己师父身后;牧夜声虽不赞同,但发现自己竟然不意外有这么一天;而陆长见……
陆长见晕过去了。
大殿内,陆长见拼命闻着醒神的精油。
好消息,云霄派一口气脱单了两个;坏消息,这两个人在一起了,他们还是师徒关系。
晚辈们都被赶了出去,只留了几位师长在。应岁与跪在祖师画像前,但神情并无悔过:“我已经是阿栎的人了,大师兄不能拆散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