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顾决云,他将头一撇:
“得不到我就把我囚禁起来是吧?男人,你这点手段都是我玩剩下的,我根本没在怕的。
虽然经过情蛊一事,我们之间的关系稍有变质,但这根本不足以撼动我对鹤师兄的感情。他就是那天上明月,而你不过一介凡夫。
你还是不要痴心妄想了,我的身心都是属于鹤师兄的,你就算得到我的身子,也得不到我的心。”
顾决云深吸一口气:自己还是回去和大师兄下棋吧。
不过走之前他得带点东西走。
他来到隽明袖面前,掀开他屁股下面的坐垫,露出了藏着的话本。也不知道怎么带进来的,明明把人关进来前他已经仔细检查了。
就在顾决云伸手想拿走话本之时,忽然被隽明袖扣住手腕。
而隽明袖的另一只手则撑在后面的石壁上,将他整个人“圈禁”在手臂中:“现在就迫不及待地想对自己的弟子行禽兽之举了吗?不要以为靠肉|体的欢愉就能征服我。我坚定的意志是不会屈服在这点花招之下的。”
顾决云连做了好几个深呼吸平复怒气,用力将坐垫下面的书抽了出来。
看了一眼封皮:《霸道帝君小娇妻》。
这些话就是从这上面学的?
他站起身,轻松突破了弟子的“钳制”,来到闭关室门口,启动禁制,锁上了门。
隽明袖瞧着他的动作,心跳得更厉害了,隐约觉得接下来会有很刺激的事发生。
——老头子终于要对他为所欲为了吗?但是脖子以下的他都不会啊!可恶!
可随着顾决云从袖里乾坤中抽出竹条,他开始感觉不对劲儿,似乎,不是他想的那种“刺激”。
顾决云默默将发髻和衣衫的散碎部分整理固定好。
他今天高低得让隽明袖瞧瞧什么叫“禽兽之举”,而什么又叫“肉|体的欢愉”。
云霄山脚某处,两个人沿着山道前行,从打扮来看似乎是一主一仆。仆人询问走在前方的年轻人:“少爷,我们这样真能找得到人吗?”
前段时间,家里的老叔祖突然来信,说有了少爷大祖爷爷的消息,命少爷去找寻。可这段时间,他们已经把青州走遍了,也没找到那劳什子云什么派。
多日寻找,纪桓也有些疲惫,但眼中依旧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自幼受叔祖照拂长大。他难得对我开一次口,我说什么都要把事情办好。”
山外传来阵阵隐雷,山风呼啸,要下雨了。
在雨下大前,两人找到了一处可以避雨的茅亭。
亭中已经有了人,是两个俊美出尘的“年轻”男人和一个粉嫩可爱的孩子。瞧不出修为,但从气质和打扮来看应该也是修仙人。
孩子被高一些的男人抱在怀中,眉眼和旁边的青年颇为相似。
像一家人,但又不完全像。
纪桓一边用仆从递来的毛巾擦去脸上的雨水,一边忍不住朝三人的方向瞧去。
因为有旁人,那两人说话时贴得很近,细细低语不时传来,但听得并不真切。三言两语过后,青年露出了笑模样,像清风吹破月夜的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