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埃厄温娜有多么震惊,踏雪魅影仍在赛道上飞奔着,这一人一骑很快跑完了最容易的初始直道,冲了蜿蜒曲折的盘道区。
在这里虽然没有障碍物,却有大量急转弯的地方,要是座骑继续保持目前的速度,一个转弯不及,那么踏雪魅影就会载着奥菲莉娅一头撞上围栏。
至于减速过弯……哪怕埃厄温娜是个赛马方面的门外汉也能想明白,在真正比赛时自己要是选择减速,无疑是给身后的竞争对手创造反超的机会。
她到底会怎么选?
这个在埃厄温娜心中升起的疑问没保持多久,就从奥菲莉娅的行动中看到了这位年仅十岁的骑手的选择。
在萝莉骑手的指挥下,踏雪魅影一踏入转弯道就开始倾斜身子,在速度不变的飞奔下,载着奥菲莉娅几乎贴着内弯的围栏狂飙而过,直到跑过急弯区重新踏入直道才恢复了平衡。
埃厄温娜不禁为她们捏把汗,以刚才那种急转弯的奔跑速度,一个落脚没站稳导致打滑,也是会一起摔倒并滑出去,带来的伤害没准比直接全速撞到围栏上还要严重。
可这只是这对组合的考验才刚刚开始——盘道区里的急转弯还有十几个在等着她们。
然而奥菲莉娅在这风驰电掣的过程中没怎么发出声音来下达指令,只用脚踢乳房,抖缰拍颈和马鞭抽臀的方式给座骑下令,指挥着踏雪魅影一路狂飙,以相同惊险的方式跑过这些急弯。
等到她们穿过盘道区,迎面而来便是难度最高的障碍区。只有在这里奥菲莉娅才让踏雪魅影稍微减了下但埃厄温娜仍觉得很快的速度。
一个仅有十岁的萝莉骑手,骑着一个蒙住眼睛的前女战士,就这样如同在没有障碍物的平地上冲进了障碍区。
先是踏雪魅影在没减速的情况下七拐八转地穿过了木桩林,然后在奥菲莉娅的精确指挥下跑上了只有一尺宽的独木桥,再跃过一道道半人高的木栏路障和跳过一米多宽的壕沟,最终安然无恙地冲过终点线。
这时,埃厄温娜心中只有无限的敬佩,甚至怀疑踏雪魅影的剑盾纹身其实不是代表她曾经是战士,而是一名出色的盗贼,才有这样的身手。
“埃娜,看到了吗?”盖德一边捏着埃厄温娜的翘臀,一边侃侃而谈:“这就是母马完全信任骑手,而骑手又有相应的指挥和判断力的境界,你的底子比踏雪魅影好太多了,她能行,你也能行的。”
真、真的是这样吗?
面对着盖德信心满满的话语,埃厄温娜倒是陷入自我怀疑。
“大人,幸不辱命。”奥菲莉娅牵着香汗淋漓的座骑回到盖德面前。
“做得不错。”盖德摸出一枚金佛里,萝莉骑手见状顿时两眼放光的垂首捧掌,恭敬地接过金币,没想到被伯爵公子叫来跑一场还有赏钱拿。
打赏完奥菲莉娅,盖德看向踏雪魅影,想起似的的他吩咐道:“解开她的眼罩吧,我有些事要问她。”
重见光明的银发母马歪着螓首注视着比自己要矮上一大截的男孩,好奇地等待着他的询问。
“你今年多少岁了?”盖德问道。
“四十五了,大人。”戴着塞口球的踏雪魅影口不能言,却不妨碍眨动美眸,以眼语回答。
“还有多少时间?”盖德又问。
“再过一个星期就要过生日了。”
“明白了,谢谢。”盖德说完就让力奴把银发母马牵回去了,只有盯着他们交谈的埃厄温娜没听懂他们到底在说什么,不过盖德也没解释,牵起她的链子继续训练。
只是理解归理解,埃厄温娜还是做不到完全信任盖德,接下来几天的训练里,只要戴上干扰头环,视野范围受限后,她对盖德的命令就必定出现迟疑,最后盖德狠下心直接给她戴上眼罩,强迫她只靠骑手的指挥来回避障碍物时,更是崴了腿带着盖德摔倒了。
盖德经这事受到伤害不大,只是摔折了右手,本来一个接骨术就可以解决的小伤,却因他的身体受到魔力侵蚀的缘故而无法受到神术的影响,只能老老实实地让神奴用传统医术给他折了骨头的右手上夹板,然后用绷带缠好吊在胸前。
而作为“罪魁祸首”的埃厄温娜也迎来她的处罚,神奴对她葳了脚踝施放一个接骨术治愈后,这匹壮如母熊的萌新母马就被力奴和战奴联手拖往牧马场一个名叫惩戒房的小房屋。
“盖、不,主人他怎么啦?”尽管对于即将降临到自己身上的惩罚感到恐惧,可埃厄温娜不知为什么的更在意因自己而负伤的盖德,也许是担心盖德的受伤可能使她失去唯一的庇护者,也可能是某种对于那个男孩某种她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的驱使,在被拖去惩戒房的路上,口不能言的她全程打着眼语向四周的女奴询问。
不过押解她的女奴们只用一种如同在看死人的目光看待她,明明看到她打出的眼语,却连说几句话解释的兴趣都没有,直接把她拖进了惩戒房。
“求求大家,告诉我吧……”打完这一句眼语,埃厄温娜便看到一顶黑色的头套从头罩下,将她置于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
之后女奴们在这间用于惩戒犯错母马的小屋内做了多少事情,她无从获知,只靠身体各处传回的触感大致猜测到自己被接到一根应该是悬挂于天花板的铁链,被迫保持着昂首挺胸的姿势,而双腿脚踝处的镣铐环也被分别系到两根铁链上,弄得两条大肉腿无法并拢,最终以人字形的姿势分腿而立。
“准备完成,‘万里熠云’,用身体好好记住,身为母马却不好好保护主人,是什么代价吧。”一个未曾听过的甜美女声喊出盖德为埃厄温娜取的马名,接着女战士便听见身后响起皮鞭快速挥向自己的破空声。
啪!!
“呜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