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有什么预兆?恐怕是老天爷不满!”
“可不敢胡说,你嫌命长了?”
“又不是我说的,外头都这么传,比我说的可难听多了!”
丞相夫人放慢脚步听完了这些闲话,眼珠子飘来飘去,扭身就回了马车上。
“珠儿,你常出门采买,可听到了百姓的这些闲话?”
小丫鬟战战兢兢不敢回话。
“有话就直说,这里没外人。你听到了什么难听话?”
“回夫人,外头都说,是咱们圣上行事不正,为了登上皇位害死了先帝,又暗杀了太后皇后还有众皇子,如今连襁褓中的幼弟也不放过。所以遭到了天谴。”
“什么?竟传成这个样子?”
丞相夫人再也没心思置办首饰,心慌意乱的回了丞相府,将此事原原本本说给老丞相听。
老丞相面色未变,眼神中闪过精光。
“别急,只当没听见就好。流言做不得数!”
若只是流言也就罢了。偏偏大年三十帝后守岁,好不容易熬到子时祭了祖宗睡下。没想到后半夜宗庙走水,刘家列祖列宗的牌位被烧的一干二净。
寒冬腊月,大多水井上的石盖都与井口冻在一起,根本揭不开。宫女太监御林军手忙脚乱的从护城河打水,却收效甚微。
帝后与宫人只能眼睁睁看着大火烧的噼里啪啦,七八座宫殿化为灰烬。连宫墙都烧塌了一片。
无奈之下,帝后只得搬出皇宫长居永宁宫。
永宁宫本是公主府。可以,公主还未成年便随着太后皇后死在了外头。这府邸便空了下来。
大年初三,皇后回门。一道懿旨传遍京城,命妇们着急忙慌熏衣服挑首饰,备上好礼去谢恩。
卯时,凤驾降临玉霜园。秦钰银霜早就带着仆从侯在园外接驾。
初一十五面颊红扑扑的,格外高兴。
不等二人掀帘子。秦桑自己走了出来。
秦钰连皇上都不用跪,更不必跪拜皇后。可是,他怕坏了秦桑的名声,便果断跪倒在地。银霜也下跪行礼,却没有磕头。
秦桑吓了一跳,笑道:“皇上又没来,跪什么跪?赶紧起来进去说话。起这么早我都快困死了。”
见着秦桑比先前富态了些,满头青丝更加浓密,双眼有神步态轻盈。便知道她没有受什么委屈。二人放下心来,眼含笑意。
一行宫人停在园外,跟来的两个小太监刚要入园,却被十五一拦。
“皇后回门,你们跟着凑什么热闹?就守在这里。待会儿命妇们来了,该讨赏讨赏,还支应支应。听清楚了么?”
两个小太监眉头紧锁,张嘴便想分辩。十五扭头就走。银霜挥挥手,小厮便关上了大门。
“那狗皇帝派两个小太监是想监视你?”
银霜提着裙裾冷笑两声。
“可不是?还特意交代了要贴身伺候我。哼!有贼心没贼胆的人罢了,跟他老爹一个样儿!”
“你们一月同房几次?可有身孕了?”
银霜大咧咧问出口,秦桑当即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