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秋彦低笑,说突然发现,自己原来也是懂怎么爱人的嘛。
“都说了不可能的。”望月秋彦坐在沙发上,向后扬了扬,脑袋抵在站着的森鸥外胸口稍下的位置,“我小时候脾气差得可怕,就算返老还童了您也拎不住我。”
森鸥外:“那谁拎住你了?”
望月秋彦的眉眼弯弯:“只有我自己停下来,没人拎住我。”
森鸥外试图想象那个画面,越想越觉得有趣。
“就算你是彭格列的成员,我也没有把你之前干的好事一笔勾销的打算。”
“喔。”望月秋彦眨了眨眼,“您又想用鞭子抽我?”
森鸥外笑容灿烂:“都说了我没让你去领罚吧。你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
“……那您想干什么?”望月秋彦姿态放松,“今天我已经碰到过三次意外了,请不要说喜欢我之类的话。”
森鸥外语意不明地感慨:“你对我还真是放心啊。”
坦然地坐在这里,跟他才是首领似的。
“这是我对您表达尊敬的方式。”望月秋彦回答,“您说想保护横滨的和平,我可是一直在为此努力着呢。”
这话倒是难得的真话。
不管是作为黑手党,还是作为警察,望月秋彦确实一直在为此努力着。
虽说他原本的目的可能根本不是这个。
这家伙和警察的适配性未免也太差了。
“首先,从我的沙发上起来。”森鸥外心平气和地说,“你有记忆是几岁?”
“两岁,三岁?”望月秋彦思考了会,“您问这个干什么?”
“那就从那时候讲起。”森鸥外松开望月秋彦的手,估计了一下戒指圈口的大小,“一天一件,别想着撒谎,再有瞒着我的事,就把你是卧底的事情发到所有人的邮箱里。”
“……”望月秋彦反复在脑中过着这句话,直到确认自己没有听错,才好奇地瞥了眼森鸥外的心动值。
刚才没注意,不知道什么时候往上涨了三。
“森先生。”望月秋彦好奇地说,“你知道隔壁有部剧里的台词吗?”
森鸥外:“不想知道。”
“要不然您还是打我两下吧。”望月秋彦看着又爬进自己怀里的爱丽丝,“不然我总觉得您在哪里等着害我。”
“就现在的情况而言,你的价值比安吾君还要高一些。”
“就算是这样,也不至于把我的衣服划破吧?”
森鸥外坐了桌前,听到这话勉为其难地瞥了坐在窗前的望月秋彦一眼。
衣服是他的衣服,绷带绝对不是他自己绑的。
从一开始希望望月秋彦一个月回港口黑手党一趟,到现在他身上沾了别的气味就感到不爽。
是从哪里开始变的呢?
是因为他脱离了自己的掌控,这才开始正眼看他了?
——您会抛下理智,为曾经的敌人处心积虑地规划未来吗。
森鸥外的确不是那种人。
他让望月秋彦活下去,单纯只是因为他的存在能给港口黑手党带来更大的利益。
“难道您也会去划安吾君的衣服?”望月秋彦惊讶的嗓音打断了森鸥外的思路。
森鸥外没回答他的话,只是看着他捏了捏爱丽丝的脸。
好像这样他也能感到痛似的,其实森鸥外只是能通过爱丽丝的眼睛看到一些东西,又不会因为爱丽丝受伤就感到相应的痛苦。
以后呢。
森鸥外看着望月秋彦,脑子里突然冒出这个念头。
等到战争结束以后,难道要将他还给彭格列?还给日本警察?看他和别人其乐融融的,以后在大街上碰到,笑着挥手,喊自己一句“森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