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不方便擦拭退热就擦额头和脖子,胳膊也没放过,感觉温浅的皮肤渐渐没有那么滚烫了,周时凛才松了口气,再次喂了些水后打算先去熬些小米粥,指尖突然被捏住。
“冷,我好冷。。。。。。”
冷就是温度还要继续上升。
周时凛眉心一沉,低头看着床上的人,道:“我去找人过来给你打针。”
“不要。。。。。。”
温浅在冷热交替中,勉强吐出几个字。
“不打针。”
她最怕打针,一想到尖锐的针头刺破皮肤,恐惧感就从四面八方包围而来,吓得她更冷了,单薄的身子甚至轻轻打起了寒战。
“抱。。。。。。抱我。。。。。。”
周时凛没有抽回手,黑眸中的暗芒一寸寸加深,顿了顿才低声说了句:“温浅,你烧糊涂了,不打针好不了。”
“不。”
温浅抽泣:“凛哥,不打针。”
她哭得可怜,人还病着,抽抽噎噎的样子像是一朵被暴雨淋虐过的娇花,惹人怜惜。
周时凛觉得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情绪在翻涌,竭力压下后,他靠在床头,缓缓将人揽在怀里,几乎是两人相贴的一瞬间,温浅就蹭了过来,纤细的手臂搭在他胸口,贴得很紧。
男人的身体干燥温暖。
温浅忍不住贴得更近,身体的冷意渐渐得到了缓解,她感觉自己置身于一个暖洋洋的大火炉中,四肢百骸都散发着暖意,终于支撑不住地睡了过去。
呼吸声渐匀。
周时凛僵着身体没有动,一直维持着一个姿势,直到月上中天,月光透过窗户洒落进来,他低头静静看她,目光深沉如海。
第二天。
晨光初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