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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旨立你为后(第1页)

想想也知道眼前这个榆木疙瘩应该不可能知道,萧徽心里想,那到底是什么事呢?想来想去也没有什么结果,话本里一般这种密会要么是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要么是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两样哪个听上去都不太搭边。真是越想越离谱,索性就不再去想了。

甬道狭长而静谧,二人通过时几乎是肩膀都要靠在了一起,喜欢因着好奇,仍然在观望密道的墙壁和角落。

“县主一味跟着我进来,不怕么?”述怀问了一句,萧徽看过去,只能看到他映在烛光中的半边轮廓,他脸上仍然毫无表情,只是眼神变得晦涩。

“这不是还有你吗,我当然不怕了。”萧徽笑了一下,用搭在他手臂上的那只手拍了拍他的手,发觉他的手冰一样地凉,可是没有穿暖?

述怀微微低下头,昏黄的光影扫过他长长的眼睫,像镀给他的一层金身,显得他面容更加沉静了,可下颌角却还带着少年的利与茫然的钝,贴合在一起,如同一把贴上金箔的刀,只等着她去拔出鞘。“属下的意思是,县主这么相信我,难道就不怕我欺瞒伤害于您?”语气里带了些难以言明的小心翼翼,很轻,水中的波纹,清风被锈在水面上的声音,小幅度地圈圈荡漾。

萧徽笑了一下,嘴角带着俏皮,水色衣裙衬得她这个笑极尽温柔,玉兰初绽的花苞一般亭亭而自恃,空谷幽兰莫过于此,“我怎么没发现你什么时候还会开玩笑了?我不怕;因为你是我的侍卫,因为你是述怀,所以我相信你。”

真诚的瞳眸经由烛火微光而传递过来,几乎灼烧了他的眼睛,因为他是他,因为他是述怀,没有单单只回答一个职位,尽管保护她原本就是他理所应当的事情;也没有敷衍他,而是把他也当做一个人来好好对待。

他原本什么都不是,连名字也没有。

死了也不过是冢间枯草,连替他变成黄泉枯骨哭泣的人都不会有。

述怀原本就是这样以为的。

以为他这辈子自从被将领意外捡到军营、培养成为暗卫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全然失去了自己的人生。没有名字只有编号,没有未来只有过去,连姓名也无法保障的就是他这样下等的——仆人。必要时做主人的一把好刀、尖刀,因此他数年如一日用刻苦来打磨自己的刃,只为了不被抛弃,来替主人清除潜在的隐患;千钧一发之际他也可以做主人的盾,当那个人可以被牺牲掉的第一条命,毕竟他这样的侍卫比比皆是,但是主人却是唯一的。

主人可以有很多个侍卫,很多条命。

可十四,不,述怀只有一个主人,唯一一条命,也献给主人。

但是他的县主却说,因为你是述怀。

他第一次如此恨自己不善言辞,不能将听到这句话的感激之情好好地表露出来,只能继续无言地在黑暗隧道中前行,将手臂作为萧徽汲取些许安全感的凭靠。

无言的顽石,别人给予他什么温度他便是什么温度,坚硬而难以击碎。他还很年轻,但已经早早地被河水打磨成一块鹅卵石,带着些孤独的棱角,等待人抚摸过那些独特与纹路,将他从河水的冲刷中拯救。

光晕揉在他侧颜。

不知不觉二人走到尽头的一扇门前,打开后便是容成青所在的宣政殿。

述怀打开开关之前似乎有些犹豫,“如若有危险,县主只管唤我。”

萧徽点点头,没来由地想起了被自己爽约的容成殷,在别人诞辰之日不去赴约是否太过失礼了些……下次见到容成殷时她会亲自当面道歉的,想到他付之东流的好意,心中很有些不是滋味。

但这些情绪,在机关打开的那一瞬间被迫从脑中清除,既然已经来了,就不要再想没选择的另一个了。

出了门,目光所及仍是一排排书架,她想出口应该是设在了偏堂,四处也没有下人,她只能一步步慢慢走出去。本来想问一声,又觉得是否不妥,蜡烛烧得不是很足,眼下已经是夜里,显得厅堂里暗了许多。

找了一圈都不见人,只有布满帷幔的床榻上还没找过了,轻轻溪云纱中仿佛透出那人呼吸着的轮廓。

直接一言不发掀了当朝天子的榻中纱恐怕第二天就会被写进全城的话本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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