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砚冷声,“你打架进警察局的骨气呢?这会说疼?”
顾子砚伸手在纪繁繁伤口上按了一下,继续训,“疼吗?疼就对了,忍着。”
纪繁繁差点没疼哭,但是也没敢跟顾子砚发脾气,怂着没敢吭声。
顾子砚拿着药单子才问,“你说你因为什么跟别人打起来的?”
纪繁繁立马就道,“我跟孙创虽然不和,但我也不至于跟他动手,谁都知道他是体育生,能打的狠,我没必要犯贱。可他实在是是”
纪繁繁说着都快哭了,又一把抓着顾子砚的胳膊,“顾哥,你说孙创说的是不是真的啊,要是真的,我哥可怎么办啊?”
顾子砚听他绕这么一圈子也没说到正题上,气的甩开他的手,冷冷盯着纪繁繁,“他到底说了什么?”
纪繁繁闭上眼睛,一副豁出去的样,索性开口,“我哥被绿了。”
你看上去很好吃
医院人多,顾子砚把纪繁繁拎到车上。
他气场那么冷,“说清楚。”
纪繁繁就一边委屈又一边生气,“孙创说遇见他表哥回国了,在学校门口搂着学校那个艺术系校草亲嘴儿。他嘴里不干不净的说,没想到那个校草平日里看着清冷禁欲的,在他表哥怀里那么浪,还给他朋友看照片。”
顾子砚听见这话,他点了一根烟,夹着烟的手搭在车窗上,没有抽。
冷声道,“他表哥那么多,你知道他说的就是江任?”
纪繁繁的手狠狠在车座上锤了捶,“顾哥,我又不傻!我当时听到这里,我也没有生气啊,是人都有几个表哥的!再远的亲戚那也能喊一声表哥,未必就是我哥的老公江任!”
顾子砚轻点了两下烟灰,才把烟送到嘴边抽了一口,“所以?”
“然后就有人看了照片说,你这个表哥不是结婚了吗?孙创就开始侮辱我哥了,说那还不是我哥死皮赖脸贴上去的,他表哥根本就不喜欢我哥,可我哥手段多啊,他表哥甩不掉才迫不得已跟我哥在一块的。”
纪繁繁一副要气哭的模样,又说,“我哥这样的人让他说成这样,我就在隔壁卡座坐着,他不就是说给我听的吗。顾哥,你说,我能忍吗?他不该打吗?!”
顾子砚重重吸了口烟,把烟蒂按在烟灰缸里又轻轻转了转。
随后垂眸盯着烟灰缸里捻灭的烟蒂,冷声吩咐,“这事别告诉你哥。”
纪繁繁不懂顾子砚的操作,瞪大了眼睛问,“事情都这样了还不告诉我哥?”
“你哥当年为了江任什么都不要了,跟家里断绝了关系,他那样高傲的人,你不能把他摔下来。”
顾子砚推开纪繁繁那一侧的车门,“你下车,江任的事情,我来处理。”
纪繁繁一副吃惊的模样,“顾哥,你要做什么?带着我去吧,江任就是个人渣,我非剁了他!”
顾子砚冷冷注视着纪繁繁,“下车,别让我重复他好坏,我有点喜欢
顾子砚显然讨厌这样的氛围被打断,他非但没有躲,还掐着池年年的下巴,直勾勾的看着他。
意思那么明显,我要吻你。
池年年一边偏头去看池子石,一边那么紧张。
他越紧张,偏就越撞在顾子砚的趣味上,男人眼中调情的意味就越浓。
最后池年年被人狠狠吻住,后背贴着柔软的沙发,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池子石杵着盲杖出来,他在房间门口站了站,虽然视线是一片模糊不清楚,但他能感受到灯光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