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暗但是客厅是明亮的。
池子石嘀咕了一句,“年年在干什么,还没有睡吗?”
他一边轻轻的伸手朝前走,一边想去沙发那边摸一摸。
池年年听不见,如果在沙发上睡着了容易着凉,他要叫醒他。
池年年斜着眼睛瞧见池子石要过来了,心悬到了嗓子眼。
这个时候顾子砚终于停下了这个吻,捏着他的下巴,被迫让小聋子看回来,盯着他。
才说,“怎么吓成这样,跟个死鱼一样没意思。”
池年年深吸一口气,其实他也没有看清顾子砚说了什么。
只开口为自己解围,“哥,我就睡了,你别过来了。”
池子石听见这声音,就说,“我以为你在沙发上睡着了呢,没有就好,怎么这么晚还不睡。”
池年年是听不见这句话的,他也看不到,他一双眼睛都在和顾子砚对视。
但他开口了,“我出来喝点水,就睡了,晚安哥哥。”
池子石笑的很温柔,“晚安,年年。”
他也去喝了一杯水,然后房间的门又关上了。
顾子砚松开了池年年,他眼尾有些笑意,“你这个聋子弟弟就这么忽悠瞎子哥哥?”
池年年没有反驳顾子砚的话,他活动了一下被他擒制的有些发疼的身体,才答,“只是了解而已。”
“我承认你有点小聪明,但不多。”
池年年盯着他的唇,随后答,“谢谢。”
“你的房间在哪?”
看见他问。
池年年指了池子石隔壁那一间,然后他就看见顾子砚迈步过去了。
他的后背伤口明显还在出血,他却像是感觉不到疼一样,刚才还用力禁锢着他。
这是新的伤口,顾子砚从哪儿来,谁能伤到他这样身份的人?
好在池年年虽然也有好奇,但是对大金鱼,他的好奇不多。
所以没问,懂事的抱着医药箱走进房间了。
顾子砚已经坐在床上了,他吩咐进来的小聋子,“给我处理伤口。”
在池年年靠近他的时候,他又直勾勾分毫不遮掩欲念的说,“处理后背的伤口,要先帮我把衬衫脱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