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水拿来了。
楚沉昭托着顾眠的身子,顾眠鱼鳍支在男人手上,把鱼头伸进杯子里,开始疯狂漱口。
呕呕呕。
这辈子不想再尝到这个味道了!
好半天,他嘴里的味道才终于消失了,顾眠瘫在楚沉昭手上,感觉自己活过来了。
然后,他的尾巴就又又又被拍了一下。
顾眠回头,就看见楚沉昭冲他扬了下眉。
顾眠:……
他默默把尾巴放下,然后在男人把手伸过来的时候,再迅速的抬起。
怎么会有人愿意和鱼玩叠尾巴游戏的啊,鱼真的很累的好么。
知不知道他每抬一次尾巴,就好像做了一次仰卧起坐一样,他大学体侧都没这个运动量!
而且为了老板的娱乐体验,顾眠还需要精准掌握频率,做到至少四次就让老板成功压住他的尾巴一次。
——还不能表现得很刻意。
半个时辰之后,无论楚沉昭怎么戳,顾眠都不肯再动一下了。
顾眠:你就当我死了吧。
他看着帐顶,在心里真诚许愿:如果他真的有幸运buff的话,他希望有一天,他能彻底摆脱这种社畜生活,成为一条真正的,自由的咸鱼。
得不到反应的皇帝最终放过了顾眠。
药膏也早就已经吸收完了,顾眠可以重新回自己的鱼盆里了。
不过顾眠还是心有余悸的在杯子里清洗了两遍身体,然后才小心翼翼的跳进了自己的鱼盆里。
他谨慎地在水里转了两圈,确定一点药膏的味道都没有了,这才放心的游回了水草里,瘫在上面休息。
真是累死鱼了。
楚沉昭瞥了鱼盆里的锦鲤一眼,重新拿起奏疏,看了起来。
夜色,慢慢深了。
顾眠躺着躺着,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等他再次醒来,营帐里的烛火已经熄了,皇帝已经就寝,而他被放在离龙塌不远处的一个小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