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公公嘿嘿一笑,道:“老奴就说,什么事都瞒不过宸王殿下。”“前天夜里,穆王、秦王、晋王以及七皇子、八皇子五位殿下一同入宫觐见陛下,五位殿下与陛下说了些什么老奴不知,只知五位殿下离开后,陛下便拟定了这道圣旨。”墨宸淡然一笑:“照范公公所言,是孤的这几位皇兄在父皇面前美言,才让父皇下定决心,将孤封为摄政王?”“这个……,老奴不敢妄言。”“几位皇兄几时变得如此豁达?”“嘿嘿,许是受了宸王殿下您的感染吧。”“但愿如范公公所言。不过以孤所见,多半还是父皇的意思。”“摄政王总揽天下朝纲,可谓权势滔天,父皇当真是用心良苦。请范公公转告父皇,父皇的良苦用心孤已了然,请父皇宽心,孤无意争夺皇权,亦念及手足亲情,绝不会为了皇权祸及皇兄。”范公公等的就是墨宸这句话,这也是夏皇最想听到的。闻听墨宸所言,范公公喜笑颜开:“老奴定会如实禀报陛下,陛下听了,定然欢喜。”“那就有劳范公公了。”“对了殿下,还有一事,与殿下有关,陛下特让老奴转告。”“范公公请讲。”“几天前,临安知府命人火速送来奏折,说那隐匿百年的剑神皇甫绝尘忽于临安城现身,一剑斩倒位于临安城中的通天古塔,并向殿下下了战书,约殿下于下月初七于临安城一战。”“皇甫绝尘?”墨宸眉宇间蹙起一抹微澜。“是,此人早在百年以前,就已入归一巅峰之境,如今修为怕是早已迈入天人境界。陛下说了,倘若殿下不想与之一战,他便亲自前往皇陵,请皇陵老祖出山。”墨宸淡然言道:“既然他挑战的是孤,孤应战便是。”“殿下,此人可是天人境。”“那又如何,孤倒是正想领教领教,这天人境究竟有何等厉害。”墨宸语气依旧平淡似水,似乎全然未将一位天人境的巅峰强者放在心上。范公公心中骇然,暗忖道:“咱家这位殿下面对天人境竟也如此自信,他到底是何等修为呐?”……宸王府。墨宸独坐于内院,沐浴着冬日的暖阳,手捧一册书卷,聚精会神地看着。柳青青走过来,轻声抱怨道:“殿下,雪球的胃口也太好了,一顿竟要吃几十斤羊肉,一日还得吃三顿,便是上百斤羊肉。”墨宸淡然一笑,言道:“它想吃就给它,可不能饿着它。”“奴婢知道,红莺与奴婢说了,它是神兽,不能怠慢了它,奴婢就是想不明白,它那么小,怎能吃得下那么多。”“它要是真放开了吃,一日便是十只羊都不够。”柳青青正感愕然,韩裴之走进内院。“殿下,魏夫子求见。”墨宸收起书卷,微笑言道:“孤的肱骨之臣来了,请他入内来吧。”“是,殿下。”韩裴之退出内院,不一会儿,便领着魏夫子来到墨宸跟前。见到墨宸,魏夫子连忙俯身叩首。“老朽参见宸王殿下。”“都是自家人,魏先生不必拘礼,平身吧。”魏夫子站起身来。墨宸问道:“木先生可已安排妥当?”魏夫子连忙回应:“已安排妥当。老臣差了几个下人,专门照料他的饮食起居。”墨宸微微颔首:“魏先生有心了。”“殿下,这位木先生究竟是何来历?他似乎天文地理,武道兵法,无不精通。除了殿下,老臣还从未见过学识像他这般渊博之人。”墨宸淡然一笑:“木先生于孤或有大用,过些日子孤要去一趟江南,这段期间还请魏先生好生照看着他。”“请殿下放心。”“对了,御监司那些人,没给学宫惹什么麻烦吧?”“没有,他们知道老臣是殿下的近臣,再加上有巫先生坐镇学宫,他们不敢造次。”“那就好,若是有人不服管教,先生便与孤说。”“这等小事,哪敢打扰殿下。对了,老臣听闻殿下此番西南之行,干了一件破天荒的大事,竟然将南疆蛮荒之地的土地交还予魔族耕种,可是当真?”“连魏先生都听说了?”“京城内早就传开了,但老臣不敢肯定,故而特来向殿下求证。”“确有其事。”“不愧是殿下,这世间恐怕也只有殿下才有这般格局。”“如此说来,魏先生是赞成孤这么做了?”“赞成,老臣当然赞成!”“实不相瞒,老臣前些年就曾向圣上请奏,恳请圣上放松对魔族的打压,只是群臣反对,圣上未允,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不曾想殿下雷厉风行,此去南疆短短十日,便办成了此等大事。将南疆蛮荒之地的土地交予魔族耕种,实乃利国利民之举。”“我大夏粮食产量主要来自于江南,但近些年来江南水患频发,粮食连年减产,南疆土地肥沃,若能加以利用,必能解我大夏粮食危机。”墨宸淡然一笑:“先生不愧是孤的肱股之臣,与孤想到一块去了。”魏夫子连忙朝着墨宸恭敬一揖:“殿下信任老臣,实乃老臣之幸。”“先生对孤被册封为摄政王一事,有何看法?”墨宸话锋一转。“呃……,敢问可否妄言?”墨宸微微颔首:“无须顾虑,但说无妨。”“那老朽就斗胆妄言了。”“老臣听闻,前日秦王曾召集其他皇子齐聚秦王府,事后赵王独自一人先行离开,其余皇子则随同秦王一同入宫觐见,他们陈列了殿下的数条罪状,向圣上弹劾殿下,谁知圣上非但未对殿下加以惩戒,反而立刻拟定圣旨,册封殿下为摄政王。”“老臣思来想去,恐怕只有一个原因。”“说说看。”“殿下修为通天,就连圣上对殿下亦有所忌惮,圣上之所以册封殿下为摄政王,是为了让其他皇子彻底死心,因为圣上知道,其他皇子绝无可能斗得过殿下,不希望其他皇子为了皇权,反误了性命。”:()潜龙在渊二十年,开局陆地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