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诚看的好笑问:“还有什么想吃的吗?”
一行人已经买了一路,惠安和周全提着很多吃的,还有给家里的那几个人买的。
惠安毫无做首席管事女使的自觉,听赵诚问也不会,只管怂恿杜从宜:“你看那边那艘最大的花船,有三层高呢,去年冬天我在这一带就见过好多次了,沿着河往外,就是汇集虹桥处,那里白日比夜晚热闹多了……”
对,就是《清明上河图》里的繁花似锦的汴河两岸,和那座虹桥。
还有桥下漕运船队,全景的八百多人物。
杜从宜本来兴趣一般,但听着惠安介绍虹桥,立刻两眼放光,说实话她还不太能找到这里的具体位置,出门也只是内城街上行走,并没有出过城。
赵诚听着两人毫无顾忌的言论,只好出言恐吓:“这会儿城外可什么都没有,只是些腌臜人的场所,你们两个可去不成。”
杜从宜听的翻白眼,腌臜?
就许你这个人上人出门,就不许我们出门?
人家平头百姓腌臜,就你高贵?
臭德行。
杜从宜的弹幕吐槽了八百条,但面上丝毫看不出来。
不过,她看着夜色,城外这会儿确实不是时候。
也解他一个官宦子弟,说出这种话也正常。
惠安被他恐吓了一句,终于有了自觉也不敢说了,催着说:“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几个人回去,来安正焦急等着,一边安排一边说:“碧云园的人来说,明日请娘子去做客。”
杜从宜看了眼赵诚,似笑非笑问:“大嫂找我这么急?是有什么事啊?”
赵诚:“能有什么事,怕你寂寞呗。”
杜从宜很想呸他一声,迂腐脑瓜子。
心想得亏你脸好看,身材也要,要不然……
赵诚这会儿心思不在她身上,而是还在琢磨刚才城外汴河沿岸的货船。
按说,每日点验的漕粮河漕运上的货船,明日一早放行,今日不该停在那里,除非这些船根本不入城,今夜卸货。
他也只是多想而已,毕竟这些不归他管。
惠安催着来安回房间,去分食她带回来的东西。
赵诚和杜从宜则是洗漱后就睡了,新婚夫妻总是亲密,入了帷帐,赵诚只管交账,杜从宜是仔细点验,赵诚是倾囊相授。
第二日一早,赵诚早早起来,在院子里锻炼,他锻炼的强度不小,天气暖和后就开始打拳、练枪,杜从宜起来的晚,就见他已经洗漱完了,脸上头发湿漉漉的他也不在意,她有点忍不住想替他一番,但又忍住了。
问:“我去看祖母,你有什么要代转达的吗?”
赵诚看着她不说话,临出门了才看着她,指指脖颈处。
“遮一遮。”
杜从宜被他看的脸一红,照镜子一看,登时骂了句:“不要脸!”
惠安端着早饭正要进门,吓了一跳问:“这是怎么了?”
只听见赵诚笑的放肆出门去了。
杜从宜恨恨:“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