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绿色铁皮上凝着水珠,千穗的信安静地躺在最上层,信封是罕见的靛青色,边缘烫着暗金色云纹。 我捏着信封对光端详,隐约可见内里信纸的纤维纹路。拆封时飘出若有若无的松香,像是有人特意用香薰熏过。 千穗的字迹力透纸背,钢笔尖甚至划破几处纤维—— “我做到了,我终于把一切告诉说出口了,我拿回了我应得的一切!”字迹在“终于”两个字上洇开墨团,像是把三年来的委屈都摁进了纸纤维里。 信封里附带着一张纯白的纸,就像千穗,她也会有全新的未来。 我把纸按着记忆那样,折叠,对齐纸的边沿,一只纯白的千纸鹤跃然出现在我的手中。 那个偷走她手稿享受了她所有名誉的男友,此刻正在新闻里以“抄袭惯犯”的身份接受采访。 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