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睡觉,那她想做什么?
面对齐衍礼提出的问题,纪知鸢只能给出三个字——不知道。
她没有想好。
她也没有想过。
在酒精的侵入之下,身体变得尤为疲惫,大脑却异常兴奋。
很显然。
身体和脑子没有商量好,而大脑的意愿更胜一筹。
纪知鸢‘唰’地起身,盘腿坐在床上,懵懵地摇头,重复了一遍。
“我不想睡觉。”
这会儿时间还早,齐衍礼也还没有酝酿出睡意。
可他们俩总不能面对面地坐在床上,大眼瞪小眼的消磨时间。
纪知鸢脸颊的绯红逐渐往耳后、脖颈蔓延,瞬间让齐衍礼联想到了娇艳饱满的水蜜桃。
剥开水蜜桃最外层的果皮,果肉会同预料的那般香甜多汁吗?
他不知道。
他想亲自动手求证。
纵然他们是被家中长辈‘凑在一起过日子’的人,但这段婚姻并不是有名无实。
他们做过一次。
而这仅有的一次对齐衍礼来说极其宝贵。
当时借着新婚夜的名义,恰好气氛到达顶峰,水到渠成,两人度过了美好一晚。
次日睡醒后,他们好像将前一天晚上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重新回到‘领了结婚证,合法住在一起的陌生人’的位置,谁都没有再提起过。
现下,纪知鸢眸底柔波流转,犹如数根无形的丝线,一点点缠绕住齐衍礼的心。
与新婚夜那晚发生的事悉数浮现在他眼前。
“阿鸢,既然你现在不想睡觉,要不要听听我的安排?”
“齐衍礼,我好累呀,没有力气了,你帮我卸妆好不好?”
两人同时开口,齐衍礼哪儿有说‘不好’的机会,他的提议被彻底忽略。
卸妆。
触及到他的知识盲区了。
“好,我应该怎么做?”
没有立刻回答齐衍礼的问题,纪知鸢视线环顾四周。
好像丢失了某样心爱的东西,急切地开口:“我的包包呢?我才刚拿到手的包包呢?”
新鲜劲还没过去,她对于R。X的包的喜爱只增不减。
“别急别急。”齐衍礼轻声安抚,“你的包在楼下客厅的沙发上。”
纪知鸢安静几秒,理解他说的话,随后平静了不少。
“卸妆油,包。”
齐衍礼试图将这两个词语连成一句完整的话,“卸妆用的东西在你的包里面吗?”
纪知鸢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