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的啜泣戛然而止,她怔怔望着明珠,襦裙无风自动,间冰晶与珠辉遥相辉映。即使是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她也能感受到来自那珍珠中的雄浑玄炁。
那是那只巨型砗磲积累了不知多少年月孕育出的精华,游苏见到它的第一眼就知道这会是世人闻所未闻的至宝,只是他们没有命得到它。这本该是那砗磲誓死保卫之物,却因为被捕食者夺去了性命,导致这颗在捕食者眼里毫无用处的明珠蒙尘,成了无主之物。
“看来我们也不会一直倒霉……”游苏笑得勉强,却自内心。
他挣扎着试图扶起身子,嘴上还不忘催促:
“这附近全被尘沙掩埋,所以还没有别的邪祟注意到它……我们必须快些……咳咳!它周围的玄炁浓得变成了实质,能帮我们快些恢复……”
只是他虽因大喜唤醒了疲软的意志,身体的孱弱却无法因意志而加恢复,刚支起半边身子,就立马摔瘫在了地上,咳出一口烫喉咙的热血。
白泽焦急地扶起他的身子,抹泪不止,“我背你过去!”
“不可……你自己先去,刻不容缓,待你恢复好了再来接……”
游苏在保护女子上有一种极度的固执,这非是因为他是绝对的大男子主义,恰恰只是因为他太怕失去周围这些亲近之人,所以才不愿看到她们受一点伤害。
只是他嘶哑的念叨尚未说完,便觉滔天的疲惫席卷全身,唯觉麻木,仿佛连大脑都停滞了运行,让他忘了接下来要说哪几个字,便不可抵抗地摊在女孩怀中,在闭眼前的最后一瞬,他恍惚看见白泽的脸在珍珠光晕中无限拉长——最终沉沉睡去。
女孩染血的裙裾无风自动,双马尾亦是随之飘扬。
她的右肩上有一个手腕宽度的豁口,鲜血早就染红了这件粉红的襦裙,可她用右手托着游苏的手却稳得不像话。
她缓缓将放在游苏颈椎后的手拿了出来,手上覆盖着清寒的冰气。让游苏陷入沉睡的是他积攒许久的疲惫,但让他陷入麻木无法忍受疲惫的却是女孩悄悄从脊柱注进他体内的寒气。
“做哥哥的也不能永远让妹妹躲在身后啊……”
女孩以手宠溺地拂过少年的脸,那张总浸着懵懂的脸庞此刻却透出一股神像般的贵气。
“哥哥家的家法还真是严厉……还有那以口渡气,也亏你想的出来。”
她话语虽像埋怨,语气却听不出半点不悦,反而尽是疼宠之意。她轻挑眼眸,眸光垂落时,仿佛连远处那颗圆月的盈盈流光也为之停滞。
“她费尽心思想杀了我,却不会想到我会因祸得福……不仅醒了神识,还有机会重回山巅……”
她依依不舍地将在游苏脸颊上摩挲的玉手收回,无人知她口中因祸而得来的福是远处那个足以让她找回所有力量的珍珠,还是面前这个始终把她护在身后的少年。她缓缓起身,转瞬间又从一个豆蔻年华的女孩变成了那头神俊非凡的神兽白泽,而游苏被她轻柔的衔在口中。
一滴晶莹的涎水自她唇齿边滴落,她是真的想把这个男人吃掉……
……
珍珠表面的光晕如月华倾泻,白泽驮着游苏在沙海中跋涉。
她将游苏在地上平稳放好,旋即又变回来人形。
她先是将手按在了这枚硕大无朋的珍珠之上,细细感受其中惊人的厚重玄炁。只是吸收了几缕,便让她有了气力。
只见她手掌翻飞,在两人的周围竟是赫然出现了一圈冰晶之墙。
她再次看向沉睡中的少年,叹惋道:“有时候可不是妹妹不想帮哥哥,只是神兽哪里会用术法,我便只能出些简单的招数,还望你能理解。”
话罢,她还俏皮地戳了戳游苏的脸,仿佛又变回了那个无知懵懂的小猫。
在亲身体会过这玄炁之能后,白泽已经确保它对身体没有损害。于是她指化冰锥,毫不犹豫地砸在珍珠之上,接连凿了十多次,终于在这珍珠圆满的表面上裂开了一道口子。
紧接着,玄炁凝成的乳白液体自珠身裂隙蜿蜒而下,像一条光的溪流,温柔地漫过游苏伤痕累累的躯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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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大功告成,白泽似是想到什么,俯舔了舔他烧红的眼睑,冰蓝的寒气顺着舌尖渗入皮肤,将暴走的左眼暂时封存。
“我说了哦,我平时都是这么舔舐伤口的呢。”
女孩的眼角透着一股狡黠,似乎很享受在游苏睡着的时候对他为所欲为,做着那些他醒时根本做不了的事情。倘若不是怕游苏察觉古怪或是抗拒与她亲昵,她上次就想这么干了,最后还是忍着性子用手替他冰冻伤口。
看着近在咫尺的少年脸庞,白泽的唇不由自主地从游苏的眼圈缓缓下移,覆在了之前游苏为她渡气的地方。
好在白泽也是第一次主动,只是蜻蜓点水便一触即,旋即便俏脸绯红若春桃,呵气如兰的害羞模样,好似在那沙堆底下主动伸舌的不是她一般。
珍珠液浸透游苏的身子,充盈的玄炁渗进他的四肢百骸,游苏的眉心浮现出淡金莲纹,明明暗暗似在预示着身体对玄炁的吸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