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也不买。”苏合香见赵础看金鱼,脱口而出一句,“嘉言去年有送给我,死掉了。”
两秒后,她朝他扭脸:“不高兴啦?”
赵础还在吃考场,他吃的慢,说话声也慢:“没有。”
人声鼎沸,苏合香问他:“没有是什么意思?”
赵础抿唇:“没有不高兴,都过去了。”
然而苏合香刚走一步,他就和她讲:“买两条好不好。”
苏合香受着他的这一出那一出,狐疑道:“你不会是觉得你买的我就养不死吧?”
赵础盯着她,一言不发。
这死样让苏合香明白,她猜对了。
“你弟弟买的鱼我就养了两三天还是几天,你买的我养的时候久点就算你赢?”苏合香冷笑,“你跟他是一回事吗这也要比。”
仿佛下一刻就要说“那你滚吧”。
赵础的理智瞬间就击垮神经质,他慌乱失措:“没有比。”
苏合香看他几眼,回到摊位上:“我要两条。”
摊贩叫她随便挑。
赵础把她拉起来:“不买了。”
“买啊,不买干什么。”苏合香又蹲到摊前挑鱼。
鱼腥混着街上的嘈杂,让赵础太阳穴发胀,头痛难忍,口腔分泌出大量唾液被他咽下去,他面部肌肉绷紧到抽搐。
“真的不买了。”他痛苦到神情扭曲,几乎是哀求,“我们不买鱼。”
“现在没你说话的份儿了,一边待着吃你的烤肠。”
苏合香挑了一条鱼,开始挑第二条,她就知道他介意她和他以外的人好过,一辈子都介意,直到两腿一蹬死掉。
突然就不气了。
他都这个岁数了,算了算了,随他闹吧。
老男人要死要活地求苏合香别买鱼,她买了以后,他就又是买鱼缸氧气泵,又是买鱼食,还有装饰的小石子海草。
苏合香目睹他瞎忙活白折腾,他花的钱注定打水飘。
鱼明儿不死,后天也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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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苏合香接到杨语的电话,那边没人说话,也没声音。
苏合香的睡意马上就没了。
“小语?是小语吧?杨语?”她连着叫了好几声,另一头才有回应。
杨语说她睡觉不小心按到了。
北方的夏天没泗城热,杨语在那边做家庭主妇,没有让婆婆跟过去带孩子,所有都是她亲力亲为。
苏合香和她聊了会天,揉着头发说:“你把地址发我手机上,我给你寄点东西。”
杨语默了几个瞬息:“合香,你不信我过的可以?”
“没不信。”苏合香轻快地笑,“我不是要像去年年底那样来个突击,真的就是给你寄东西,吃的,牛肉干。”
她咕哝:“快递都能到的吧?”
杨语说:“我住在城里,很方便的。”
“那你发我地址,等着我给你买的牛肉干。”苏合香下床开电脑。
淘宝,一个她今晚逛夜市的时候听到的东西。
大学生好奇心强,喜欢探索,脑袋瓜子又灵光,赵嘉言除外啦。
总之,大学生们一定是最先接触新鲜事物的群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