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欢扫了一眼林语柔,只见回到男宾席的萧元靖仍然心有余悸,他看向场中,楚牧川正蹲在那匹马旁检查着什么。
想到方才那只箭几乎擦着自己射向那匹马,萧元靖心中对楚牧川不免恼怒,竟那般直直射箭,若是不慎射中他,他该当何罪?
楚牧川站直身,回了席面,身后跟着马场的管事。
萧元靖也找不出楚牧川的错处,于是只好把怒气转移给管事:“那马突然发狂,究竟是何原因?”
管事战战兢兢的回禀:“王爷,那马食用了大量的醉马草,因而发狂。”
萧元靖立时大怒:“你们怎么办的事?那马怎会食用大量的醉马草?”
男宾席的声音传到女宾这边,林语柔听到,握紧了手中的帕子,心中开始忐忑不安,她刚才明明让人快些去清理干净场上的东西,谁知道这冠军侯竟然横插一脚,简直该死。
管事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萧元靖怒声道:“到底是何原因?”
“王爷息怒,王爷,奴才们都是按着规矩喂养的,也不知道这醉马草怎么会掺在里头。”
“不知道就去给本王查!”
恰在此时,一个小厮压着一个婢女上前:“王爷,这是方才奴才在马厩旁抓到的婢女,瞧着神色慌张的,奴才就先把她扣下来了。”
萧元靖看过去,眉头紧皱,这不是他王妃身旁的贴身婢女吗?
那边的林语柔看到这画面,神色紧张,这才发现那婢女刚刚一直没回自己身边来服侍。
萧元靖的目光隔着一种席位看向林语柔,神色阴鸷的可怕。
林语柔垂头避开萧元靖的视线,狠狠的掐着掌心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萧元靖大抵也知道是怎样的事了,但他还是囫囵着掩饰过去:“定是这婢女作祟,拉下去杀了。”到底是自己的王妃,如果叫父皇和外人知道这是林语柔下的手,那他也会受影响。
还等着萧元靖明察的那女子家人见此情景,一个个神情悲痛,心知结果无望,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靖王妃心生妒意,遣了自己的婢女给马下了醉马草,自己的女儿或姊妹,受了这无妄之灾。
那婢女惊恐的瞪大眼睛,看向女宾处的林语柔,还想说什么,却被小厮直接拉下去解决了。
女宾席隔着席位看到这样一幕,有眼熟那婢女是林语柔身边的,心下便也明白了几分,不免想着日后一定要远离靖王二人。
夫妻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靖王妃又出生林家,发生了这样的事,靖王定然是会为靖王妃遮掩。只是可惜了那女子,也不知道如何,看刚才那场面,只怕凶多吉少了。
席宴风光开始,草草结束,自然传到了萧帝的耳中。
“陛下,事情便是这样了。”苏广忠低声回禀。
“那马怎的突然会发狂?”
“说是食用了醉马草。”
“马场的人办事怎会这样不牢靠?”
“自是不会的,马场里的人都是熟手,哪会犯这样的错,里头的人在马厩旁抓了一个神色慌张的婢女,似是……靖王妃的婢女。”苏广忠低声道。
萧帝剑眉紧蹙:“靖王妃?”
“是,靖王当时按下了,没有深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