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天,有人看见夏耘从家里出来。”顾亭安压低了点声音,“我妹打听的到的是说,有人在大院外碰到了她,似乎是要出去做什么,但半路又返了回去。”
“然后过了没多久,夏年就从夏家跑出来,径直去了你家,听说后面还跟着她妈。”
其实顾亭安回来后也听说了夏家的事,消息打听的时候他当然是希望这事不是真的。
毕竟无论是作为兄弟,还是外人来看,就是秦家现在不行了,那也不至于配一个品行不端的女人吧?
但打听下来,他是越打听越觉得印证了流言,也越觉得可惜。
“你真的还要听吗?我觉得这事吧,秦老太太本来也没和你商量,现在她都被气晕了,你就是直接悔婚又怎么了?”
秦屿皱了下眉,没有回答。
顾亭安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好吧好吧。”他继续说,“夏年去了秦家之后具体说了什么没人知道。”
“大概一两分钟后,你们家请来的照顾秦老太太的保姆吆喝起来,大院里的其他人才发现出了问题。”
那天正好是子弟学校休假的时候,不少小子姑娘们都在家闲着。
听到动静正往秦家聚呢,谁知道路过夏家楼下,就被洒了一头的衣裳!
说到这里,顾亭安有些难以启齿。
他做了好大的心理建设,才说出口,“先述哥!我配不上你!我这就滚!”
秦屿:“……?”
他急忙解释,“不是我变态啊,是那天留在夏家的某人说的,但你想,既然夏年已经出去了,那留在夏家的还能有谁?”
这就是他打听到的事情,拼接在一切几乎和真相一一对应。
秦屿听完沉思了一会,“你说,被洒了一头的衣裳?”
顾亭安愣了好几秒,“是啊,衣裳!一头的衣裳!”他记得他妹妹说起这事的时候笑得差点撅过去,“好像是柳先述的衣裳。”
当时中了头奖的女同志们,有好几个直接跑走了。
还有几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还把衣裳捡起团了团送回夏家去。
就从衣裳的大小和款式来看,那就不是夏卫国会穿的,更何况,那个时候夏卫国似乎不在家。
秦屿沉默了。
他突然觉得这样的行事风格和某人很像,再联系随后被喊出的那句话……
这么一说,顾亭安也察觉出有些不对。
他在电话那头嘀嘀咕咕,“衣服总不会是柳先述自己扔的,这么多年,也没看出他这么变态……当时的夏家只有一个人……夏耘?夏耘?!我靠?”
顾亭安开始喊她的好妹妹。
喊了几声没什么反应,他顿时豁出去了,“三十块钱!”
“来了!我亲爱的哥哥!”
秦屿听到顾亭安在质问他妹妹当时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样的语气。
“能是什么语气?先述哥~我配不上你~~这种呗!”
“你确定?”顾亭安很怀疑,“不是先述哥!我配不上你!我这就滚!这种带着阴阳怪气的语气?”
那边突然沉默了一会。
顾亭玉眯了眯眼,“你这么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