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愿自知没有倾城倾国的容貌,可也远远没有达到别人看不上的地步……
“就许他看不上我?我还看不上他呢!”盛愿重重地放下铜镜,“难不成将来看上我之人?都瞎了眼?”
“我看你才是瞎了眼……”盛愿盯着他,毫不客气地说道。
萧临深错愕地看着盛愿气鼓鼓的小脸,忽而仰天大笑,合不拢嘴。
他的笑声舒朗,又恐旁人听见,他忙止住了笑意,嘴角扔止不住上扬,他宠溺地看向盛愿。
“姑娘不若再仔细想想,你方才说了什么……言下之意,是我看上你了吗?”
盛愿的脸刷一下地红了,她恼羞成怒地站起来,焦急地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看到萧临深逗弄的神情,盛愿更是羞得无处躲藏,她哪有他话里的意思?
她的话分明是说他瞎了眼,这才贬损自己的容貌,却被他误会成……
“哼。”盛愿冷哼一声,两条胳膊叉在胸口,“别以为你长得好看,就为所欲为地贬低我!”
“我好歹还是吃喝不愁,荣华富贵的相府嫡长女。长得不如你又如何?”
盛愿上前一步,“倒是你空有一副俊俏的皮囊,却非自由之身,身家性命一并都压在桓王王府……”
“别忘了,你身上的毒还未全解,你的性命也一并捏在我的手里!”
盛愿一把拿过他放在一旁的盒子,“我劝你以后同我说话!小心一些!”
萧临深苦笑不得地看着盛愿恼怒的模样,她的话音咄咄逼人,像被他逼迫,不得不恶语伤人……
竟然有些寻常少女的娇俏,当真是熟络了……
萧临深想起初见她时谨慎的模样,清冷疏离,拒人于千里之外,不敢近前。
是一朵表面脆弱,但隐藏锋芒,带着刺千面小花,他不知用何种他认识的花朵比拟她……
不起眼,但独一无二,千变万化……
萧临深冲她点了点头,笑道:“性命而已,许给姑娘你,也未尝不可……”
盛愿一听,愣在原地,她彻底没了脾气,少年刀枪不入,是她彻底败下阵来。
“你乐意给,我还不乐意收你这烫手山芋……”
她倔强着脸庞,凑近萧临深的窗前,硬生生地把他从窗台上挤了下来。
果然少了一个碍眼的人挡在窗前,盛愿顿觉风景开阔,视野敞亮,心情不知不觉畅快起来。
这样闲暇吵嘴,同一个外男相处一室的时光,盛愿从未有过。
这种新奇的感觉,她竟觉得还算不错。
不知何时她放下了警惕,兴许是少年对她从未表现过算计,还赠她那枚玉佩。
少年虽然说那枚玉佩不甚紧要,可盛愿却疑惑,玉佩成色罕见,想必少年的身份,同桓王非常亲近……
“时候不早了,我要去给主母请安了……”
盛愿说着转过身,少年一本正经地站在她的身后,神色如常,不知在想着什么。
“你离开桓王王府之事?要我如何帮你?”
萧临深指了指她桌上胡乱摆放的贵重首饰,幽幽地说道:“姑娘不是说,嫁给太子殿下,再顺便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