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墙高院深,富贵至极,我命小福薄,无缘消受……”
盛愿摆手,走近他身前,径直地把她抢走的盒子,还给了萧临深。
少年嘴角勾着一抹浅笑,盛愿狐疑地看向他?
为何突然高兴了?
“这药你吃着,至于失忆的事,你若是急,我可以替你试试别的药材……”
盛愿仍然心系着他所说的,回去桓王王府复命之事,“你若无处可待,便在我的院中……”
“你要留我?”萧临深大吃一惊,她如此珍重她清白的名声,怎么会留他……
“你想得倒美……我的意思是说,你既然爱爬树,我院子里的树多,你便在上头歇息吧。”
“你身手矫健,我院子里经常丢东西,好歹帮我看着,是哪个丫鬟,手脚如此不干净……”
“原来是把我当个守卫……”萧临深故作恍然大悟,闷闷不乐地说道。
盛愿瞧他还不乐意,“既然你能在桓王王府那等险地把守,我这又无刀光剑影,你该谢我……”
“不然,你把丢失的药材给我找回来,否则,你的事,我也无能为力!”
“那可是有些为难……”萧临深自然知道药材放在哪里,可他还是装出一副难办的模样。
盛愿没理会他的犹豫,只走到桌边,挑了几样她还算喜欢的首饰,放在桌上,又把剩下的东西,原封不动地放回托盘之中。
“你当真是心悦太子殿下?”萧临深凑了过来,他盯着盛愿有条不紊收拾的举动。
盛愿瞧他是真的清闲,甚至还有长舌的错觉,哪里还有半分矜贵公子的模样……
不过他好像只是穿着比较人模狗样,才让她萌生错觉……
盛愿抬眸看了他一眼,玉树临风,容貌出众,只是个侍卫,的确是可惜了……
“古人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太子殿下既然有口皆碑……”
她不忘看着他的眼睛,接着说道:“我效仿先贤,倾心于他,有何不可?”
“难道你同那等俗人一样?认为女子不该,直言喜欢之人?”
萧临深才知道,她不是一个人人拿捏的包子,甚至还有些不同寻常女子的矜持,颇有女将风范。
他只在一个女子身上见过这般刚烈的性子,如今眼前又多了一个……
“没承想,姑娘还有如此气性。”萧临深瞠目结舌,很快平复惊讶心绪。
他接着说道:“倒是很像一个人,只不过,她不需要伪装,向来如此,心直口快,视人言如无物。”
“你说得是谁?”盛愿盯着他的眼睛审问道,“听你的意思,你倒是同口中之人,很是熟络?”
“你若是去安远侯府赴宴,自然知道我说的是谁。”
萧临深并不说破,他只是因着盛愿才提起旁人,于他而言,盛愿之事,才是最紧要的……
他急切地想知道盛愿对太子的态度,即便他说她身体孱弱,难以许亲……
但凭她相府嫡长女的身份,太子若看中她身后的盛相国权势,也未尝不可……
“我听说,你口中的太子殿下……今日也会去赴宴……”萧临深看着她的脸。
“当真?”盛愿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