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前殿内的烛光摇曳,路越坐于案前,看了二人送来的请帖,心中犯了难,突然心生一计。”
林至手握马刀,战战兢兢地再三问道:“世子,当真要这么做?不妨找个借口避开为好。”
“避开?这二位哪一位是好惹的主?若是那么容易避开,本世子何苦自伤。”路越叹道
周围坐着的大臣向他表达了关心,转而目光被场上的赛况吸引。
两支队伍实力相当,你争我抢,互不相让,赛况十分精彩,场边上的观众甚至已经在押哪支队伍率打破平衡,率先进球。
传球,击球,动作流畅且默契十足,宋繁祗借力跃身,站立马背上成功拦截,并将球击送给队友。
宋一隅与他并肩策马,夸赞道:“许久未与二弟交手,三弟的马球技艺精进了许多。”
仿佛是真心的为兄弟的技艺精湛感到骄傲。
“蒙二哥夸赞,臣弟的苦练便称不上白费工夫了。”宋繁祗有些得意道
“本王不会给你得意的。”宋一隅冷峻道
双方不断争球,宋一隅稳当地接过球,他挥起球杆,一击即中!”
太监敲响铜锣,记分的太监高声报道:“二皇子队,进一球,积一分。”
观看的大臣高声地欢呼着,尤其是支持二皇子队伍的,他们在边上不仅有吃有喝,占据最佳的观看位置,还赢得了银子。
路越看的真切,宋繁祗策马奔驰时,目光掠过宋一隅的背影,眼中透出几分深沉的算计。
场上的气氛看似和谐,实则暗潮涌动,宋一隅盘算着如何再夺得几分,宋繁祗满心想着杀了他的微风,赢得比赛。
他们和气的笑容背后,藏着各自的野心与谋略,这场马球赛不仅是一场简单的体力竞技,更是一场无声的权利较量。
宋繁祗连失几位得力大臣,心中的怨愤无处可泄,而始作俑者便在眼前,他不停地追赶,步步紧逼,连进三球。
檀香燃烧殆尽,预示着比赛结束的锣鼓声响起。
双方队伍皆精疲力尽。
宋繁祗捧着彩头——一柄玉如意,回到席间享受着众人的恭贺声,恭维的夸赞。
“三弟,今日这场球打的酣畅淋漓,二哥甘拜下风。”宋一隅含笑恭贺道
宋繁祗嘴角微扬,心中却暗想道:“二哥不愧是老狐狸,虚伪至极,不过是想在大臣面前彰显自己作为兄长的大度,实际上技不如人。”
他说道:“多谢二哥给的机会,若不是二哥大度爱护,臣弟又岂能连进三球。”
路越听出了话里行间的意思,且等着秋后算账。
宋一隅的注意力转到路越身上,可惜道:“若是有指挥使的助力,本王或许就能赢得这柄玉如意了。”
路越微微躬身道:“二位殿下今日在场上英姿飒爽,技艺精湛,马术高超,令臣等大开眼界,二殿下沉稳持重,运筹帷幄,队伍团结一致,配合默契,三殿下灵动敏捷,可攻可受,令人叹服,二位殿下各有所长,难分伯仲,微臣惭愧,实在是没有微臣的用武之地。”
嫩绿的草地原本在阳光下焕发着生机勃勃的生命力,然而经过一场激烈的马球赛,马蹄所过之处,绿草被碾入泥土中,或是草茎被折断,又或是刚冒出泥土的嫩芽被无情摧毁,草地变得凌乱不堪,如同朝堂上乱象已起。
黄沐遥及棠衣楼众人在忙碌之中,惊觉一月的时间如此之快,科举放榜的日子即将到来,这一月进了时兴的布匹,设计了时兴的款式。
春日至,燕子南归换新衣,世家女眷也源源不断地到棠衣楼挑选衣裳。
黄筱琪欢送了客人,趴在桌子上说道:“生意太好也是一种烦恼啊。”
王伯慈祥地笑道:“二小姐如今样样精通,自是忙了些,老奴每日算着账目,心里也美得很,都是世子妃经营有方啊。”
黄筱琪猛然想起一件事,立刻抬头问道:“王伯,阿姐是不是去城东寻找首饰铺子了?”
“正是,昨日世子妃到城西寻了一日,回来时说一无所获,今日便去了城东。”
她拍拍脑门,懊恼道:“昨日我偶然从公主口中得知,城南有一家极好的首饰铺,忙晕了头,竟忘记告知阿姐。”
“无妨,也许城东也能寻得一家。”王伯安慰她道
“你们看,本公主的手艺如何?”宋令宜举着一件衣服,兴高采烈地从裁衣间,一副求夸的可爱模样问道
黄筱琪和王伯细细地端详一会儿,黄筱琪发出了惊讶的赞叹,问道:“公主,您千金之躯,竟擅女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