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细酌:“……”
问她谁?
呵,真是好笑。
“陈三儿,你一喝麻就断片的习惯还没被扭过来呢?”
就这,他还敢一个人出来喝酒。
没想到陈唤压根不理她,把她推开,就自己往旁边走。
走的线还挺直,看不出来醉糊涂了。
记忆里他酒量好得不得了,喝到断片那地步时更倔的了不得。
陈细酌知道自己今天注定要亏那五十块,反正再多的都给了,索性趴车窗上跟出租车师傅说了声让他先走,就跑去追陈唤了。
“喂。”
这会儿差不多三点,路上已经见不到什么人了,只有路灯还亮着。
她跟在陈唤身后一米,看他一路沿着林荫道走,还知道走在路里面。
陈细酌不知想到了什么,失笑,这人惜命确实刻在了dna里。
“喂……”
走了差不多十分钟,她有些不耐烦了,一把上前揪过他。
她方才好好说话,陈唤不理她,现在她没了耐心,陈唤反而停下来看着她。
见他看的认真,陈细酌抬手在他眼前招了招。
“现在认出我了?”
“……陈细酌。”
陈唤的声音突然就沉了下去,听起来有些哀伤。
陈细酌暗骂自己想太多,这凌晨三点的街道确实有氛围,两人还恰好停在路灯底下,陈唤看她时眼里被光一撒,好像盈了泪。
陈细酌瞧了他好久,陈唤一动不动,这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安静的只有远处路上时不时的车声。
陈细酌突然产生了种……陈唤此刻好像满眼都是她的错觉。
陈唤长得其实很周正,像民国时期留洋回来的少爷,笑起来朱唇皓齿。
可他偏偏生了一双多情眼,配上他平时那混不吝的做派,那点周正就无影无踪了。
陈细酌忍不住伸手去摸,陈唤很乖地没躲。
干的。
果然只是她的错觉,这自私自利的狗东西,可能流泪吗。
她就没见陈唤哭过。
“你走哪儿去啊。”
陈唤不答。
陈细酌遭不住了,一把捂着他眼睛:“行,你不会说话就别说了。”
她点开手机查周边的宾馆,翻了没两面,就松开手,冷笑一声。
“你家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