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细酌……”
“嗯。”
然后呢?
陈细酌失了耐心:“你叫我有什么用,我问你家在哪,你现、在、住、哪!”
“玫园。”
这名字怎么有点熟悉。
她得到答案便不管他了,低头叫车,看了眼过去的路费。
陈细酌脾气本来就不好,现在对陈唤更是一点耐心都没有,一看那比她血压还高的数字,立刻关了手机。
“你有病啊,住那么偏的地方,我就不信了你平时能住郊区?!”
陈唤见她恼羞成怒的样,突然就笑了下。
陈细酌火更大了,转身就走,不打算管他了。
反正死不了。
没想到陈唤反而赖上她,她往前走一步,陈唤就往前走半步,偏偏跟在她身后不远不近的距离,一转头就能看见,怎么都甩不掉。
她扭头瞪他,陈唤无辜极了,眼眸因为喝了酒格外湿润,像只无家可归的大型犬。
最后陈细酌还是把他送去了附近的宾馆,坏心眼地给他开了个钟点房。
陈细酌开了一个小时的,此刻已经四点了,前台小姐依然很敬业地询问她。
“小姐,请问您确定是要一个小时的普通钟点房,对吗?”
“是的,”陈细酌把自己的身份证给她:“谢谢。”
陈唤一路上都没闹什么幺蛾子,进了房间陈细酌刷卡开灯,下意识绕着房间检查了一通。
就一会功夫,她转身时陈唤已经躺在沙发上闭着眼,好像睡着了。
陈细酌定定站着愣了会,去给他把窗帘拉上,又把他的手机从包里拿出来,俯下身就要放在他脸旁边。
她刚凑近了,就见陈唤突然睁眼。
“……谁。”
陈唤拉着她的手腕,使了劲儿的。
她没去挣,顺着他的力道盘腿坐在地上。
伸手去摸陈唤布着血丝的眼,复而把手轻轻盖在上面,陈唤难得顺从。
眼睛随之闭上,陈细酌的手轻搭眼皮,陈唤的呼吸很快就变得平稳。
她这才凑近了,声音很轻,落在陈唤耳边。
“你想看到谁?”
周遭一片寂静,宾馆隔音不好,只有不远处窗户传来时不时的车声。
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
陈唤没睡一会就醒了。
因为这沙发实在太小,他的脚都在外头,翻了个身就整个人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