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乎地化了。 谢暄轻抿了下唇,口中似乎已泛起那许久不曾入口的滋味。 皇嫂那儿总是有一盘子蜜糖角的,但谢暄发现她并不爱吃甜,最后都进了自己的肚子,只是每每吃下几个后,皇嫂就会盯着他拿白菊水反复地漱口,最后还必须喝下一杯,说这点心火气大,吃多了要生病。 谢暄有点不明白,心里虽抗拒却也乖乖喝下,可再长大些他慢慢知道,皇嫂口中那个吃多了蜜糖角会生病的,应该不是自己。 谢暄再走几步,待抬头又望时,薄雾已被含着暑气的风吹散,月亮终于露出了两端锐利的弯角。 他仰面,忽然抬起左臂,五指张开,在黑夜的虚无里轻轻一握,右手手指微曲,向外缓缓拉开—— “皇嫂!我猎到了好些呢,您没看到谢祎那张脸,都绿了,他就是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