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瓒又补充:「属下有次撞见过,好像,好像是在忙着做什么针线活。不过属下不懂这个,也瞧不出是在做什么。」
针线活?难不成,是在忙着给他准备生辰礼?乞求他的原谅?
他微咳一声,面上渐渐热烫起来:「既如此,孤就大发慈悲地去看看她吧。」
明日骆超一行就要抵京,他也没多少工夫留在府中与她争论此事,若能在今日解决,也算不错。
用过晚膳后,他又一次莅临小桃坞。屋中仍是静悄悄的,帘栊紧闭,床帏低掩,似是女郎已然睡下。
嬴澈见怪不怪,只吩咐簇玉:「去备水,孤要沐浴。」
簇玉愣了一下,呆头呆脑就问了出来:「殿下要留下来过夜?」
「不行吗?」嬴澈冷道。
「没有没有,奴只是随口一问。」簇玉忙解释,一溜烟地跑去准备了。
又暗嘲自己多嘴,怎么就把话说出来了呢,菩萨保佑,他可千万不要又拿这事作筏子折腾女郎……
帐中,令漪本没有睡,听见外面的对话也有些担心。
她一心盼着他来,可他真来了,她却又不知道要如何开口。正思忖间,却听他意味不明地冷笑了声:
「你现在是越发厉害了。」
前一个宁灵,后一个簇玉,连丫鬟都敢对他不敬,天知道她整日都是怎么在背后挑唆她们的。
听出他语气中的嘲讽,令漪心里的火也如烛苗噌地拔高,侧身向着墙内没有理这话。
室内十分安静,渐渐只闻后面汤池里隐隐约约传来喧哗的水声,伴她入眠。
又过了片刻,正当她睡得迷迷糊糊之际,忽觉身上压了块沉甸甸的巨石——
好重。
令漪柳眉轻蹙,就此清醒了过来。
那块「巨石」在她渐渐清晰的视野里幻化出人形,正伸手把她陷在锦枕里的脸掰正回来,一边扯她的寝衣一边问:
「给孤准备的礼物呢?怎么不见?t」
男人雄伟的身躯如小山一般,令漪推了下推不动,只好作罢。
帐中昏暗,橘红烛光透帐,一切都昏昏沉沉的。她这时人已清醒了不少,看清是他,火气又涌上心间,明知故问:「什么礼物?」
「你说呢?」
她那处生得丰腴,即使平躺着也十分丰盈饱满,随呼吸微微起伏着,有如月下水光,风一吹便泛起沄沄的波浪。
温香软玉在怀,嬴澈也再没了同她置气的心思,下颌在她颈间亲昵地蹭着,像雄兽亲近母兽,一双手却熟稔地握住半只丰盈的白兔,爱不释手地把玩。
男人粗重灼热的鼻息如野兽呼吸喷洒在颈间,令漪的脸,红得如滴血。
不给她道歉,还想要她的礼物,还这样肆意轻薄她。她赌气道:「明天是王兄的生辰吗,我不记得了。就算记得,那也与我无关。」